掳走,逃入深山,担心得紧,才入了山。”
江辞宁闻言道谢:“多谢秦将军,陈小将军。”
秦虎补充道:“算算时间你们也应该下山了,我们在山下一直等不到人,这才寻上山来。”
江辞宁脸上浮现愧色:“说来是怪我,我脚上受了伤,累得大家行进速度慢。”
徐步凌一听哪还得了,当即便要去检查她的脚:“伤哪了?”
江辞宁摇头,有几分不好意思:“只是路走得太多,磨破了而已。”
徐步凌松了一口气,心疼道:“难为你在这山中走了三日之久,累坏了吧,到平州后务必好好歇息。”
江辞宁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:“无碍。”
平心而论,她大半路程都是由谢尘安背着,哪里累得到。
秦虎却是看了一眼谢尘安。
燕帝被掳,他们的计划被打乱,陈将军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偏这谢公子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。
甚至于还有闲心顾及长宁公主的一点小伤。
谢尘安注意到他的视线,微微一笑:“诸位一路搜寻,想必也都累了,不若在此休整一晚,待到天亮再下山。”
秦虎抱了抱拳:“如此正好。”
徐步凌和江辞宁已经数月没见过面,两人自然有许多话想说,只是此地人多眼杂,到底不是谈话的好地点。
江辞宁只能含糊其辞:“舅舅和梦影想必都还好吧?”
徐砚和徐梦影分明就在永安,但江辞宁也不得见面。
徐步凌眼眸微动:“一切都好,小宁放心,待之后有机会的话,他们会来看你。”
谢尘安正在和秦虎聊着事情,余光瞥见一丛荆棘之后,江辞宁正同她那表兄嘀嘀咕咕说着话,一会儿眉眼飞扬,一会儿又面露凝重。
而她那表兄,与她站得极近,从他的角度看过去,江辞宁竟像是挨在他怀中一般。
谢尘安蓦然便想起江辞宁曾向齐帝请求赐婚一事。
徐步凌此人,倒也算有勇有谋,只是性子鲁莽了些,做事不计后果。
譬如现在,哪怕担了兄长的名头,他也不该与她这般亲密。
更何况现在江辞宁已入大燕皇宫,若是有心之人将江辞宁曾请齐帝为她和徐步凌赐婚之事捅出来,又叫旁人怎么看江辞宁。
在徐步凌伸手轻拍江辞宁肩膀的那一刻,他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。
“秦将军抱歉,谢某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没同长宁公主交代。”
秦虎止住话头,“无碍,谢公子先去。”
靠在一旁歇息的陈星楚睁开眼睛,挑起眉头看向江辞宁的方向。
徐步凌正和江辞宁说着话,后方忽然传来一声“殿下。”
两人同时默契地噤了声。
谢尘安莫名有些不悦。
他负手上前:“殿下今日的药还没上,天气炎热,还是仔细些。”
徐步凌一听,哪还顾得上和江辞宁说话,忙道:“小宁,先去处理你的伤。”
两人催促之下,江辞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,脱下鞋袜上药。
这几日谢尘安不让她走动太多,伤口其实已经好了很多。
她涂完药,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也不是什么大伤,她每日都是睡前洗漱之后顺手把药涂了,怎么偏偏今日谢尘安要单独提醒她上药的事?
难不成……他不想让兄长同自己说话?
江辞宁盯着药瓶,冷哼一声。
难道她还会向兄长打探苍狼军的事情不成?她又不是细作。
在此处歇了一晚,第二日天色蒙蒙亮,众人便起身下山。
不料出发前,谢尘安却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