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憩几日,找机会探望一下太妃娘娘。”

萧翊却道:“如今局面正是紧张的时候,未免打草惊蛇,臣弟还是继续留在宫中,随时听从皇兄调令为好。”

谢尘安沉默片刻,道:“我承诺过,必让你们母子早日相聚。”

萧翊抱拳,眼底微微发酸,郑重道:“臣弟与皇兄卧薪尝胆,蛰伏多年,并不急于一时。”

谢尘安并未多说,只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。

萧翊收敛情绪,露出些微笑意:“皇兄,既然臣弟之前已经答应了长宁公主……恐怕还是不要背信弃义为好。”

“算算时间已是迟了,再不去……恐怕要惹长宁公主怀疑。”

谢尘轻描淡写道:“我速度快些。”

萧翊眼角一跳。

皇兄的意思是……他要亲自前去?

江辞宁从崇政殿出来后,一路沉默不语。

风荷和抱露对视了好几眼,皆有些担心。

一路上连个宫人都没有遇见,刚到凌云宫,抱露便没忍住开了口:“殿下,圣上不来了吗?”

江辞宁吩咐宫人拿来一只花瓶,随口道:“布菜吧,今日圣上有事,我们自个吃。”

宫人颔首退下。

风荷瞧见江辞宁往花瓶里插了一枝蔫巴巴的文冠花,有些奇怪:“殿下,这花不新鲜了,外头的文冠花开得正好,奴婢去给殿下折一枝回来。”

江辞宁手指轻抚着花瓣,道:“风荷,你可知这花是谁给我的?”

风荷摇头。

“是谢先生。”

风荷和抱露都是一惊,风荷旋即道:“谢大人不是称病告假回乡了吗?”

江辞宁动作一顿,抬眸看她:“称病告假?”

风荷这才明白自己误了事,连忙道:“殿下,是奴婢误了事,谢大人归乡养病与卫世子回来的消息是一起传到宫中的,奴婢今早忘了同殿下说……”

江辞宁摇了下头:“这哪算什么误事。”

谢尘安本就和大燕不清不楚,他要回来,是称病也好,辞官也罢,谁还能拦得住他不成。

不过她倒是有几分好奇,谢尘安此前在大齐为官,如今又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大燕?

正这么想着,外面忽然传来嘈杂之声,有人高喊:“奴婢参见陛下!”

江辞宁心中一惊。

燕帝?不是说不来了吗?

燕帝已经阔步踏进了屋中。

江辞宁瞥见他绣着蟒纹的袖角,来不及遮掩身后的文冠花,只能匆匆行礼:“长宁参见陛下。”

来人自是谢尘安。

他一眼便瞧见了被插在花瓶里的那枝文冠花。

唇角轻勾,又被压住。

谢尘安开口,已然是另一种音色:“这花瞧着不大新鲜。”

江辞宁随他看了一眼花瓶,波澜不惊道:“回禀陛下,这花乃是昨日折下的,长宁在看能不能换换水,让它活得再久些。”

“你宫中栽了许多文冠花,既然不新鲜了,何不换一枝?”

江辞宁笑了笑:“说来凑巧,长宁在庭院中散步之时被这枝花勾了头发,想来也是有几分缘分,便想看看能不能多养一段时间。”

燕帝似乎在想什么。

江辞宁也不贸然开口,只悄悄打量着他。

他换了一张面具。

之前的面具将整张脸都捂得严严实实,这张或许是为了便于用饭,只覆盖到鼻尖处。

他的唇生得好看,弧度冷峭,此时微微勾着,偏又瞧不见脸,倒生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
总觉得有几分眼熟。

“殿下倒是个惜物之人。”

江辞宁猛然回过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