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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,之后的故事便十分明晰了,徐明珠与张垣青梅竹马一同长大,日久生情,到了年纪便你情我愿缔结姻缘。然而天意弄人,一个标准幸福的开端只等到了一个悲剧的结尾,徒让人扼腕叹息。

张月盈一连问了许多关于爹娘的事,屋内的炭火烧得旺,暖洋洋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,张月盈的头刚如小鸡啄米般点了一下,楚太夫人立马劝她去后面休息。

春燕早已打理好了床铺,绣被中皆填充了鹅绒,轻薄保暖,又用汤婆子事先暖好了,张月盈一趟上去便舒服得闭了眼,沉沉睡去。

然而,张月盈的梦却不似这般轻松。她梦见了前世的父母,自前世五岁以后逐渐模糊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,耳边传来渺远的嗓音:“小阿盈,还记得我们吗?”

睡梦中的少女攥紧了被沿,手指发白,好看的柳眉皱着,让人忍不住欲要用手抚平。

突然,她蓦地惊醒过来,入目是墨绿色的帐顶。

披上外衫,趿起绣鞋,张月盈放轻脚步走到圆桌前寻水喝,黄花梨四季如意屏风对面灯火未歇,隐隐传来人声。

张月盈凝神辨了辨,听出是沈鸿影和楚太夫人。

“孙女婿斗胆相问祖母,岳父谨身先生之死可否有疑?”

“咣当——”

第99章 前世今生有一种说法,转世重生后,多……

汝窑茶杯跌落在地,摔了粉碎。

屏风这厢的沈鸿影与楚太夫人俱是一惊,对视一眼,于对方眼中皆瞧见了难得的慌乱。

此时此刻,沈鸿影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——

完了,是阿盈醒了。

青年动作极快,疾步奔至屏风后,便见周遭满地齑粉碎瓷,凌乱不堪,张月盈眉尖紧蹙,茫然不安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。

“阿盈。”

沈鸿影嗓音温润如玉,企图唤回有些失神的张月盈。

“我……”张月盈低低应了一声,声音轻若呢喃,喉咙仿佛被扼住一般,多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“先别动!”沈鸿影出声喝止。

这一地的碎瓷粉渣,要是踩上去了那还得了?

银丝云履踏过茶杯残骸,不等张月盈反应,沈鸿影俯身拦腰将她抱起,步履沉稳地走出了此地。怀中张月盈轻轻推搡了他胸口两下,沈鸿影慢慢将她放下地。

足尖刚触地,张月盈站稳了身形,回头便见楚太夫人站在屏风边,银丝满头,被昏暗的珠光衬得憔悴几分,望着张月盈欲言又止。

“盈姐。”楚太夫人知晓张月盈应当是全听到了,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。

“祖母。”张月盈走过去,缓缓抱住了楚太夫人,将脑袋倚在她的肩头,一时不语,只余脉脉温情。然而,下一瞬,她突地开口,声音清冷如霜:“你们刚才讲得是不是真的?”

楚太夫人身子微微一僵,半晌后伸手轻抚张月盈发丝,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盈姐,你是全都听见了?”

张月盈缓缓抬眸,眼底浮现粼粼寒光,直视着楚太夫人的双眼,虽竭力保持平静,仍听出一点儿颤音:“祖母,孙女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,你们方才所言——是不是都是真的?”

楚太夫人长仰头叹一口气,终是颔了颔首,沉重道:“是真的,盈姐你没有听错。”

“那好。”张月盈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,扭头看着身后的沈鸿影,“沈渺真,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?”

沈鸿影闻言,表情微妙,嘴唇蠕动了下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不知该从何讲起。

是说早在两年前他偶得一份残卷,发现了鸿禧三年淮河口突然决堤似有猫腻,还是近日来他在刑部卷宗里找到了实打实的端倪?

既为夫妻,他便知张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