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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惯歪屁股,这会也不解释实力差问题,只逮着梁彬的职业歧视倒打一耙。

可怜梁彬,早已摇摇欲坠。

原疏、宋如松张了张嘴,又于心不忍,省炮弹两枚。

而顾影朝从头到尾垂着头,深藏功与名,亦免去一份火力。

但他的那份,显然小猪代劳了。

“我大伯为了这场乡试,十天没有睡觉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

你这厮当真缺心少肺,不知感恩!

考前他忙完,不过嘱咐我几句,叫我尽人事听天命莫要慌张。

我前头、后头排着队的可都听得明白,你倒是说说,舞弊,舞的什么弊?

舞尼玛弊!”

这句谐音了。

顾劳斯捂脸,小猪你就这样用斯文扫地嘛!

最后一位被告,便是被担架抬来的陆鲲。

青年鼻青脸肿,甚是狼狈。

这是梁彬最后的倔强。

他惨白着脸,“陆鲲,就凭你国子监垫底的成绩,怎么可能逆袭?”

“因为……因为我得了一本宝典,外加一位十分了得的夫子。”

陆鲲定了定神,“虽然临时突击月余,我的成绩比州府生员还差得远,但胜你还是小菜一碟。”

梁彬无能狂怒,“我不信,什么宝典,什么夫子?”

“宝典……”陆鲲缓缓掏出那本长线精华。

“你状告的这些人,看的都是这个,有用没用,这还看不出来吗?”

“而夫子……”

陆鲲瞧了眼玉奴,“夫子正是泰王请的这位。”

哦豁,那可是解元。

冒名的解元那也是解元!

梁彬哽住,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。

“罢了。”眼见着差不多可以收工,谢太傅也不恋战。

“贿题一事,并无确证;二次阅卷,这一百来份卷子成绩并无异常,便一如本官方才所判,大家自去办理吧。”

众人一回想,他方才所判,不正是“将春秋房同考林大人、收掌试卷官、弥封官、誊卷官,以及方白鹿、沈宽、刘兆等人收监,押解回京后再审。黄榜剔去这三人,于落榜学子中再选三人填榜,日落前务必重新张榜,不得延误”吗?

竟与实际审理结果分毫不差!

全场默然,无不对这位老首辅肃然起敬。

当他们还在云里雾里时,这位一早就看穿了所有……

难怪在阴晴不定又多疑善变的神宗御下,他也能屹立三十六年不倒!

唯独朱大人又犯了难,“可这沈宽……”

不是死了吗?

怎么押?

赶尸嘛?

林茵甚是无语。

“朱大人,你在想什么?这案子陛下亲自盯着,太傅怎会草率将人杖毙?”

谢太傅也大笑。

“林茵手下有轻重,这人无论如何都要挺到陛下结案,朱大人莫要担心!”

众人不由齐齐回头,怎么看,怎么像具尸首。

北镇抚司这般要你生便生,要你死就死的实力……当真恐怖。

“这梁姓监生一并押解,锦衣卫当细审,查清他背后可有人指使。”

谢太傅环顾全场,“至于你们,凡本场乡试考官,一律以失职失察问处,罚薪俸三月,闱场永不再用。”

这惩罚算轻的,生死线上挣扎一波,大家不觉损失,反觉大赚。

改卷子这破差事,高风险、低回报,谁爱来谁来吧!

散场时,泰王故意磨蹭到最后。

顾劳斯竖起耳朵,就听得他对柳巍道,“谢太傅最后那句话,柳尚书可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