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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还妄图残害我妻儿,以折损大宁良将!她究竟是何身份,竟憎恶大宁至此,以至于不择手段也要毁了这万里江山?!”

场中自然无人答他。

苏训身边人轻咳几声,语气里有一丝怅惘,“这就要看谢大人京师会审如何了。眼下还是先提顾大人口中二人前来一问究竟。”

“通敌祸国罪不容恕,”苏训果断干脆,“这二人如今何在?”

一个在新安卫做苦力,一个仍押在谢大人南都号子里。

但好巧,顾准近日赈灾不力无事可做,一时兴起要为小儿子找场子,“恰好”提了这两人在应天府大牢。

苏训闻言,忍不住扶额,“顾大人这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啊。”

顾准依旧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苦脸,“大人误会了,老夫哪有这等先知之能?或许这就是天不藏奸、疏而不漏吧。”

全程替他打工的苏训唯有苦笑。

倒是他身边的明孝卫士深深望了顾准一眼。

顾悄易过容,有点经验,一眼瞧出那副平实样貌并非男人真容。

从骨架看,他原是魁梧身形,但明孝卫重甲之下腰身空荡,甚至因为过瘦,比之其他卫士,卸去了披膊、护臂等多处甲片。

他虽气弱,眼神却悠远淡然,注视着人时有如暖风拂过,轻易就叫人生出亲近之心。

顾准与他目光交接,微微顿首,像是行了一个不着痕迹的尊礼。

徐闻被拎上来时,场中人无不捂住口鼻。

因为实在是太臭了。

作为酒楼赵致这条线上的唯一活口,他自然早被苏青青与谢昭厚爱过。

原本阴戾嚣张的少年,如今身残志不坚,不仅一双手被彻底碾废,如一块糜肉饼子,眼神也有些浑噩,唯有见着徐乔,两眼放光。

也不知他怎么动作,竟甩脱牢卒,扑过去抱着徐乔大腿大喊,“族叔救我!是我办事不力没弄死顾氏,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”

这演技实在好……好刻意。

顾劳斯抽了抽嘴角,苏训也有些没眼看。

但也足够糊弄糊弄围观群众了。

反倒徐乔反应十分给力。

大约向来只有这位指挥使给人泼脏构陷的份,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栽赃陷害,他十分不习惯,一时气急攻心,竟使出全力,一脚蹬上徐闻心口。

少年破布般干瘪的身躯直直飞出去十米远,撞上庭中古木,蓦地吐出一口黑血便再无声息。

“啊——”顾劳斯惊叫一声。

他并不同情徐闻,可守法公民还是不忍捂住眼,手动替自己打上马赛克。

他再一次童言无忌,“徐大人如此心急,公堂之上就迫不及待杀人灭口吗?”

“放屁!”徐乔这次是动了真怒,“顾准,你竟然也使栽赃陷害这种下三滥手段?”

他已经看明白,顾准这老匹夫,真真假假掺着来,是打定主意要坐定他与太后上下勾结、共谋作弊的罪行,只是他告顾准的肆意侵贪,被顾准以谋害皇室、通敌叛国之恶行,加倍还了回来。

今日若他杀不出去,定是要折在这里了。

他秃鹫一般森冷的眼环视一周,很快找到破局的关键。

顾悄——那遗孤,只要拿住他,便能挟天子以令诸侯,全身而退。

他习武多年,身手敏捷,出手如迅雷,一把扯过谢道济往顾二方向一扔,趁着众人混乱之际,一个飞身冲向首席。

变故就算早有准备,应对起来也还是叫人措手不及。

顾劳斯瞪大双眼,呆愣愣看着几滴鲜血喷溅在脸上,温热黏腻,十分恶心。

原来捏死人,真的可以像捏死蚂蚁那样轻易。

他咽了口唾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