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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满脸的怀疑,“不是要刻什么不谢之花,嗯?”

顾悄一哽,瞎话张嘴就来,“这块石头形状最适合雕花鸟纹,我就是随口一说。”

顾二冷笑,“二哥最讨厌花,你就给我雕个绿皮癞蛤麻好了。印文也不用复杂,只要素律二字名章。”

顾劳斯&李玉:有种朋友被内涵,但我屁也不敢放的憋屈感。

“说起来,你也欠了他不少人情,今晚便和我一道好好答谢人家。”

顾瑜之阴恻恻拨弄着腰间鸾鹤玉环,“琰之如今大了,竟也知道花啊月啊,我这个做哥哥的,必须要好生领着你见见世面,省得你从山旮旯里出来,随便什么货色,勾勾手就能把你骗走了。”

顾悄与李玉对视一眼:随便什么货色,指的是……谢昭?

好大的仇好大的恨,顾劳斯这一刻终于正确get到二哥的“苦心”。

他回乡不是来祝福这桩婚事的,他是来暴力拆散这桩婚事的。

而更令顾劳斯炸裂的是,顾二拆散他们的方式,首先就是带他逛窑子……

嗯,跟谢大人最大的眼线一起逛,真是……极其nice。

第102章 第 102 章

进入五月, 天气终于回暖,江淮冻土消解,农户们可算迎来迟到的春耕农忙。

但经验老道的农户都知道, 节气有异, 恐怕粮食种下去也是个灾荒歉年。

府城百姓不兴耕种, 但也有忧虑。

街头粮铺里, 短短几天已经换了三次价码牌。

翻了三番的米价引得大娘破口大骂, “好你个黑心肝的白二麻子,谁给你的胆子,陈粮也敢要这个价。”

白姓掌柜深谙和气生财的道理, 也不生气, 只好意劝着, “没办法啊, 外头粮也这么涨,我要不抬价, 米商就不卖我,我也没有法子嘛!”

一个老汉叹气,“我看江边粮船不比往年少, 怎么米价却往天上飘?”

青年儒生插一嘴,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,听说北边冻得厉害,春粮全遭了殃,各地又要养口又要救地, 粮仓都放空了,只得叫咱们南直隶几个州府往那边贴, 州府没粮了,商人自然抢着时机哄抬米价。”

大娘不干了, 扔掉米袋就撒泼,“感情我们不是人,是牲口?”

老汉也不满,“自古官商是一家,要不是这些官老爷们放出风去,商人怎么知道咱们没粮?抬价就算了,还敢拿这陈粮糊弄我们!”

儒生“嘘——”了一声,“莫要妄议。”

他压低声音,“我听城南冯廪生说,府学都发不出俸了,这消息恐怕捂也捂不住。”

顾劳斯同小伙伴们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想到那三袋民脂民膏。

原来汪铭汪大人诚不欺我???

“甭管什么价,趁着还有米买,能买就多买些吧。”

也不知是谁,叹息一声,“谁知道再过几个月,又是怎么个行情?”

马车缓缓穿过集市,顾劳斯听得十分困惑。

他向黄五求证,“我记得谢昭走前,曾与吴知府嘱咐,加征课税之事能拖就拖,好逼泰王吐粮,怎么最后还是殃及到各地?”

自太.祖起,大宁就实行官民两套完备的民粮储备制度。

官仓由朝廷出资,诏令各县设预备粮仓,收贮谷米以备荒年赈济。

每年朝廷拨课税定额充实仓储,各地选富民任粮长管理粮食。

最为通行的管理法子,便是每年春末将陈粮贷给农户,秋天回收等额新粮,余下的农户自留。

而民仓,则是市场行为,由大商人或家族自行建仓,管平日里老百姓口粮供给。

咳,说起来也算是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