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-80(14 / 71)

倍不说,还须得知县亲批,风险也大上一倍,我还是毫不犹豫买下。”

“一度,我是想拉他同归于尽的。”顾憬声音平静,慢慢俯首跪地,以额贴地,“可考题一发,我还是怕死,故而并未取出小抄。这次县考,全凭学生所学作答,还请诸位大人念在我悬崖勒马,从轻发落。”

被皂吏严加控制的徐闻,有口不能言,几乎绝眦。

“所以大侄儿,你还不从实交代?”到此,逼出顾云斐实话也就不难了。

双璧之一灰头土脸,落败公鸡般,招了最后那点羞于启齿的真相。

“我同你对赌要争高下,可族学里两次三番败与你手,家中老奴便擅作主张,替我行卷,特意选了几篇得过李天青夫子首肯的旧作,送给方大人……”

“可我并没有见到这一篇,若是有,那本官必然要避嫌。”

方灼芝一脸沉肃,甚至开始回忆他到底读过哪些。

汪铭简直想敲开他榆木脑袋帮他开窍!显然吴平早就偷偷拿走了!

“还不快速速去往吴平家中,搜拿要证!”

教谕辩无可辩,面如死灰。

谢昭见他神色有异,来不及上前,就见他嘴角溢出乌血,已是服毒身亡。

一场大戏,虎头蛇尾就此落幕。

但顾悄知道,吴平并非畏罪自杀,而是为他身后人,甘愿永远地闭嘴。

第066章 第 66 章

在场都是良民, 包括顾劳斯,乍见死人,鸡飞狗跳。

这时有个锦衣卫大佬镇场子, 效果果然不同。

都不见他如何吩咐, 就有两个黑衣护卫进来清场子。

二人迅速验过尸体, 确认气绝利落拖走, 甚至连地上污血都顺手收拾干净。

怀中一掏, 就是抹布,这职业素养,非常可以。

罪首已死, 剩下的就是从犯处置。

大宁自太.祖起, 向来对科举舞弊零容忍。神宗元初江南舞弊案, 处罚之重, 牵连之广,场中老家伙依然历历在目。

汪铭沉吟片刻, 冷冷道,“这事若发生在江南贡院,本场作废, 行贿二人免不了一死,老夫监察、方灼芝主考,都得就地革职查办,至于行卷人,起码也是个永不录用。”

可这是休宁, 县考。

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。顾悄叹了口气,再不肖, 也都是顾家人。

顾劳斯拖着沉重的身体,拱手于地, 屈膝伏首,稽留不起。

入乡随俗,当跪则跪。

“涉案三人,徐氏虽在顾氏进学,但非我同姓,悄不敢妄言。

但顾憬、顾云斐,此次县考,糊涂轻率,将家国大事视同儿戏,以泄对赌、报复之私愤,行止不端,终叫歹人钻空利用了去,实在是……罪有应得。”

顾憬早有所料,只维持着伏地的姿势,动也不动。

倒是顾云斐,疏忽抬头,瞪着顾悄背影,有被这撇清干系的落井下石狠狠伤到。

显然这俩笨蛋,都不长脑子,不懂顾劳斯的苦心。

他看似认错态度良好,可三言两语,却将行贿舞弊偷换概念,变成小年轻不懂事瞎搞。

随后,他话锋一转,“可事已至此,悄私以为,断不能因一人一事延误一县大业,更不能教其他学子无辜牵连,多年苦学付诸东流。”

这话倒是引起其他考生共鸣。

他们不少人,都是休宁偏远乡村的苦读人,学到现在、考这一场,并不轻易。重考对他们,伤害一样大。

“既是顾氏治家不严,子侄罔己殆人,顾氏便难辞其咎!今日,顾氏愿以微薄之力独担所有恶果,就请大人褫夺悄的案首,连同所有顾氏族学录中子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