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里又只有一个人——别说裴先生了,昨天那个老八家的,家里三四个大男人看着,还不是叫跑了两次!”
说这话时,他两只浑浊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,随时会掉出来似地:“不过,裴先生,您确定您家夫人跑了?”
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?”裴砚不轻不重地反问。
男人当场便笑了声,高声说:“裴先生,昨天晚上逃跑的那个女人,据说丢下来一个背包,那包里的东西都是外乡货色,这些集市上才能买到的东西,别说咱们这个村,就是十里八乡,也没有第二家了呀!”
“也可能她偷了我的东西。”裴砚不置可否,“谁会蠢到什么都不带就在深夜进山?”
“那为什么背包里会有指南针和压缩食品,还有冲锋衣,还有暖宝宝?”男人步步紧逼,看得出他脸色难看,他很可能是村民之中读过书上过学,最后又回到大山的那批人,所以才认识这些东西。
但小九同时也看得出——
之芙马上就要走到门口了。
她神色空茫,双手拉在了把手上——
“之芙!!!”
而小楼前的男人似乎眯了眯眼,看向裴砚的身后。
裴砚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,把他的视线挡住了。
“哦?那我也很好奇你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。你说得这么详细,必定已经见过了,拿到手了吧?”裴砚平静地道。在无人注意的地方,有小纸人从他的袖口蹿了下去,一路小跑地推上了门。
“既然你这么笃定要给我定罪,至少也要把证物拿出来,给我看一看吧?”
身后传来了细微的“咯吱”“咯吱”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门。男人皱起眉,探寻的目光从裴砚的身侧溜进了他身后的大门。
第103章 《她看不见》 裴砚像是木偶似地,手足……
男人的目光游离在裴砚身侧, 但还没等他看清楚裴砚身后的是什么,他的眼前忽然盖下一片阴影——
是裴砚。
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,俯视着他。此刻明明是他在质问, 可莫名地,像是裴砚在审判他。
“证据呢?”裴砚再次开口。
男人瞪圆了眼睛, 思绪被猛地拉回:“没有证据!证据早就被人捡走了!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……”
一只小纸人从裴砚衣襟了钻出来, 猛地一下扇在了男人的脸上。纸片做的白纸,却像是力有千钧,把男人的脸打偏了过去。
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个红印, 而裴砚似笑非笑地开口:
“你想空口白牙污蔑白先生?”
身后的咯吱声变得更大了, 若隐若现。但男人满心满脑都充斥着方才的羞辱,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也让他顾不上这些:“当然没有!”
“哦, 证据。”
任凭男人的声音吼得震天响, 裴砚的语气还是不动如山。
男人一时语塞:“证据……证据, 证据, 我们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罢了!我, 我们,我们总会找到的!”
裴砚不置可否,只是微微抬起下巴, 这便是要赶人的意思了。
男人一时愤愤, 盯着裴砚的表情活像是要把他吞了。可最后也没什么法子——谁叫他们确实没有捡到巡夜的人所说的那个背包呢?
裴家虽然现在只剩下裴砚一个人, 但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做白先生的, 在村子里操持白事,又有驶使纸人的本事, 地位超然。
即使是那些亲眼看到背包的人,都不敢出来指认裴砚。
男人想起自己鼓动那些人跟自己一起上门时,那些人支支吾吾说可能搞错了的表情,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无名火。
“哦,对了。”裴砚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