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迫她二嫁 岫岫烟 145476 字 2个月前

近了些,煺间的风光一览无余,陆镇滚了滚喉结,想起她那处还没上药,索性将那里裤的腰带系成松垮的结,襦裙的带子则是正常系。

陆镇胡乱披了外袍,抱她回房,擦过药后,问她陆昀可有伤着过她,可会像他这般亲自为她清洗,上药,穿衣,处处精心伺候。

陆昀待她足够温柔,也足够耐心,于房事上,更是迁就她,从未像陆镇这样霸道凶悍地对待过她;何况陆昀也没他那样簇达吓人的沈沅槿暗暗想着,到底没好意思答话。

迟迟未得到沈沅槿的答复,陆镇几乎可以肯定,她同陆昀维持夫妻关系的那三年,从未用过那样的药。

陆镇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极大的满足,旋即凝眸注视着沈沅槿的一双清眸,得意洋洋地道出令人耳热心跳的话:“娘子跟他的那三年里,从未用过消肿的药对不对?孤让娘子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,娘子该感到畅快才是,何故做出这扭捏之态。”

沈沅槿越听越觉得他的这番话不正经,侧身躺下,轻声道一句“我困了”,闭眼装睡。

陆镇知她这是脸皮薄,羞了,偏又无法辩驳他的话,故而只能选择逃避;陆镇心里高兴,吹灯后躺到床上从后面抱住她,“今日来得仓促,没来得及带娘子赏赏此间的景致,好在明日还有大半日可供娘子赏玩。”

屋里落针可闻,回应他的仍是一片寂静,陆镇亦未再多言,将鼻息埋在她的脖颈处,嗅着她身上清幽的女儿香,心安无比,不多时便浅眠过去。

翌日,年初三,日出东隅,白云悠悠。

陆镇率先醒来,他怀里的女郎昨夜受了许久的累,这会子还在他的臂上枕着,睡得安稳香甜。

时值冬末,天还未热,他的身上很是温暖,沈沅槿由他抱着,并不排斥,反而在冷些的黎明时分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,脑袋也不知怎的枕在了他的臂上。

女郎呼吸匀称,纤长的卷睫纹丝不动,陆镇盯着她看了许久,忽见她的眼珠在眼皮下徐徐滚动,一双翠岫般的细弯黛眉轻轻亦皱起,低低梦呓了一句“不,我不要走”,骤然惊醒过来。

陆镇闻言,原本平和的神情变得严整起来,幽深的凤目紧紧注视着她,缓缓启唇,“娘子不要离开何处?”

后面的陈王府三个字被他及时咽下,他的自尊不容许他道出这般吃味的话。

原是温馨无比的梦境,爸妈和好友都在身边陪她踏浪,海浪阵阵,荡在腿上送来清爽凉意,可转瞬间,他们竟齐声朝她道出冰冷的话语,提醒她该走了。

沈沅槿因这句话道出了呓语,眼眸微湿。

小口喘着气,定睛将他瞧清楚后,沈沅槿收起悲伤,面色从容地换了说辞:“我梦到了汴州,许是梦里有什么人要带我离开汴州吧,我记不清了。”

想家。细论起来,她离开汴州已有经年,会有这样的心思乃是人之常情,并不奇怪,可陆镇听了后,心里却是没来由地觉得这些话不全然是真实的。

“娘子可是想家了?”陆镇沉目追问。

无人知晓,她的家乡并非汴州,她的家乡,她这一生或许都回不去了。沈沅槿悲从中来,微微一顿,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。

陆镇观她眉目含愁,自然没再怀疑她,暗暗追悔不该勾起她的思乡之情,话锋一转道:“早膳想用什么?”

沈沅槿调整好心情,舒展眉头,“清淡些就好,殿下看着办罢。”

陆镇嗯了一声,命陈川传膳,又叫送水,服侍沈沅槿洗漱穿衣,抱她去屋外赏景。

昨日被陆镇困在屋里,尚还未曾发现,他的这座别业位于山清水秀处,屋前是一片碧绿湖泊,暖阳铺于其上,映得满湖波光粼粼,水韵悠悠;又见两岸夹山,峰峦起伏,峭壁苍松,风致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