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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突。”

他下达了具体的指令,庭深和山踏一个说明白,一个说是,一直沉默的岩糖则点点头。

“首先要干掉‘钢虎’。”灵飞歌道,“兽化人五感灵敏,不能让他偷偷跟在我们后面。”

“钢虎”还藏在那个洞穴深处。

之前灵飞歌剪辑了一下自己的骂声,一直循环,确保了怒火中烧的“钢虎”想出来,又在理智劝说下没有出来,来回挠墙一直有动静,没有直接脱离山踏这位血骑士能感应的范围。

当然,喷射子弹的机枪炮台是停下了,现在让“钢虎”不敢出来的,是一对四的人数。

灵飞歌示意庭深取消笼罩他们,不让敌人偷听的封锁仪式。

确认仪式的效果消失,他眼角瞥向三只炮台机械蜘蛛包围的洞穴入口,拔高了一些嗓音说:

“这地形还是太限制机械师发挥啊,山踏,你和岩糖一起进去,抓住那个‘钢虎’,能做到吧?”

话里这么说,他手上却朝山踏和岩糖做了几个手势。

“是!”山踏大声回答,“交给我们吧,队长!”

隐隐从洞穴传出的挠墙声停了,显然一直在关注他们动静的“钢虎”没想到,自己的动作反而暴露了自己。

有理智,庭深想,但是不多。

岩糖也对他们点点头,然后一马当先向“钢虎”藏身的洞穴走去,山踏这个马人反而落在了她后面。

灵飞歌指挥三个照明无人机跟上她们,自己则爬回他的炮台机械蜘蛛内部。独自一人的庭深从箱子里拿出的小扫把清理了地上的仪式阵,又摘下右手沾满粉笔灰的手套,拿起粉笔重新在地上画圆。

不用直尺圆规,徒手画直线圆线,是仪式师的基本功。当然,画完还是要用测量工具检查一下,看到底有没有画直画圆就是了。

庭深这么忙活了好一通,最后从胸前的数个宝石吊坠里选出一个摘下,摆在仪式阵的中央,又在另一边摆上一张钢片。

他本人则坐在钢片的对面,看似随意的动作,其实没有触碰到仪式阵内的任何一根线或图案。

绷带下方苍白的嘴唇微动,不知在低声念着什么。

突然,洞穴顶部的一些灰尘与小石子掉在庭深的头发上。

蒙眼的黑发仪式师惊讶抬头看,就见一个巨大而毛绒绒的身影从洞穴顶部朝他扑下。

利用洞穴曲折的地形,甩开了那个能感应他位置但依然找不到路的血骑士,“钢虎”悄然返回了他刚才和血骑士大战一通的空旷处。

他一探出头,就看到那三只炮台机械蜘蛛环绕一个没见过的审判官巡逻,而这个审判官坐在仪式阵内。

仪式师……

呵呵,难道以为仪式提供的防御能抵挡真正强大的攻击吗?

“钢虎”感觉自己血在发热,他深呼吸为身体积蓄爆发的能量,然后抓住炮台机械蜘蛛枪口移动露出的空隙,只是一跳就跳到洞穴顶部,借力转头下扑。

锋利的指甲弹出肉垫,一挥就撕破了环绕仪式阵的无形盔甲。

“钢虎”甚至没有为这一下攻击降低速度,庞大的阴影将脆弱的仪式师笼罩下方,他张开巨口,森森利齿上还能看到血迹,没有携带武器的仪式师只能慌张抬起手,毫无作用地护住自己的头。

等等。地板上画好了血淋淋的献祭仪式阵。

所有窗帘都紧紧闭合的室内一片昏暗,没有开灯,只有三支蜡烛的烛光在摇曳。烛光里,白璃·博美惊恐地望着自己的丈夫,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在仪式阵边缘移动,小心地摆上指向银月少女的材料——月长石、一小撮苔藓和海盐。

然后,他举起了他和白璃才出生三天的女儿。

这小小女婴还没有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