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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奕头一回怀疑自己的眼神,难道真是他隔着远,瞧错了?

“只是感激,绝无其他。”

霍临压抑着心绪,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。

宋奕选择了相信霍临,毕竟他那个又冷又硬的性子,比自己有过之无不及。

他颇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,让霍临起身。

“你先下去罢。”

说罢,他又抬步朝计云舒所在的内殿走去,眉间夹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郁色。

这样的事她竟瞒着自己?合着她同旁人都是老相识,只有他是个后来的!

气汹汹地走入内室,在瞧见躺在床上恬静地午憩的人儿时,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。

宋奕挥退了琳琅和寒鸦,只觉满腔怨愤无处宣泄,恼得他一屁股坐在了计云舒的手边,准备等她睡醒了再仔细地盘问她。

约莫睡了半个时辰,计云舒堪堪睁眼便瞧见了身前的人影,她忍不住蹙眉。

她不待见宋奕,此时的宋奕也是一张冷脸。

“醒了?”那沉闷的嗓音却比他的脸还要冷上几分。

看了那些悚人听闻的信,计云舒丝毫没有想同眼前人说话的欲望,继续背过身去,准备无视他。

宋奕自然不肯,他一手握住计云舒的胳膊将她拉坐起来,寒着脸问道:“你救过霍临的事,为何不告诉朕?”

计云舒怔怔地望着他,一头雾水。

“你在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救过他?”

宋奕瞧着她懵怔的模样不似作假,开始怀疑起霍临的话。

“六年前,你是否在扬州江边救了霍临?”

“六年前?”

计云舒蹙眉,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孤寂的背影,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的容貌。

第100章 被她咬

未免宋奕疑心自己的来路,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。

“六年前的事,我记不大清了,只记得确实救过一个男子,可却想不起来他是何人。”

语毕,宋奕倏而轻笑出声,笑声清朗,带着说不清的畅意。

原来,她连霍临的脸都没记住。

意识到这点的宋奕只觉心中的憋闷霎时间烟消云散,眼角眉梢中透着一股子小人得意的神态。

计云舒冷冷瞧着他疯笑,只当他日常发癫,起身欲远离他。

不料宋奕眼疾手快,立时刚刚下榻的计云舒揽坐在怀里,不由分说地去啄她的脸。

“卿卿莫恼,是朕的错,不该给你甩脸色。”

计云舒避闪不及,被他结结实实弄了一脸的口水。

“哎你!脏死了!”

她怒目瞪着宋奕,却不料勾起了他旖旎的心思。

“脏?昨夜朕这般伺候你时,你可是喜欢得紧呢。”

暧昧地说完,宋奕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,朗笑着将计云舒压在榻上,扬手挥落了床幔。

“你!放开我……”

听见里头的动静,寒鸦与琳琅二人自觉地退了出去。

待宋奕再出来时,已是衣冠齐整,满面春风,眉眼间尽是餍足。

他本欲回御书房批折子,貌似想起了什么,又吩咐身后的高裕道:“去太医院把韩院判叫来。”

琳琅悄悄儿地推门进去,准备将计云舒被弄脏的衣物换下,却不料摸到一件被撕坏的肚兜。

她圆扑扑的脸蛋刷地一下红了,拿着那件烫手的肚兜不知所措。

计云舒缓过劲来,睁开沉重的眼皮,瞧见了立在榻边的琳琅,她柔声开口。

“琳琅,帮我拿件干净衣裳,再把窗户打开,透透气。”

听见吩咐,琳琅胡乱将肚兜塞在收拾好的脏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