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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,身子便猛地悬空,她下意识地攀上了那人的肩膀做支撑。

“你!做什么?!”

宋奕绷着脸,将计云舒压上床榻,一语不发地去撕扯她的衣裳。

计云舒连忙装模做样地咳起来,这些日子宋奕都忍着没碰她,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原因。

故而病好之后,她也时常用这招。

宋奕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了,只是眼神变得愈发阴翳起来。

计云舒看在眼里,虚在心里,可越是慌,她越要镇定,不能叫他瞧出破绽来。

她垂眸掩下眸中的情绪,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侧躺着,盖上了被褥。

不知身后人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了多久,在计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之际,他终于躺下了,手臂也如同往常一样圈住了她的腰。

计云舒面上不动声色,内心狠狠松了口气——

翌日,趁着宋奕早朝还未回来,计云舒说想吃银耳羹,将寒鸦支去了膳房。

随后她迅速取出纸笔,撕下一小块宣纸,寥寥写了几字便将纸条夹在了竹节后。

怕被寒鸦发觉端倪,她细想了想,还是用剪子剪开了竹节,将纸条塞进了不起眼的龙尾处,一截空心的竹节里。

待寒鸦回来时,她已封好了竹节,静静地坐在了菱花窗前。

“姑娘,银耳羹做好了。”

计云舒端起尝了一口,似随口一问道:“今日那姑娘来了么?”

寒鸦一愣,随即点了点头。

“那你将风筝还回去罢。”她低头搅着银耳羹,状若寻常。

“是。”

寒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计云舒,拿起风筝出了门。

来到书房,宋奕还没下朝回来,凌煜却早已恭候多时。

他拿到风筝的第一时间,便是仔细检查,果然在龙尾处发现了裂缝的竹节,轻轻一掰,便露出了里面的纸条。

寒鸦惊愕了一瞬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纸条。

“这……”

“瞧着罢,等殿下回来,又是一场风雨。”

凌煜同寒鸦对视了一眼,并没有将纸条打开,而是和风筝一起放进了书房。

朝堂上,宋奕一直心不在焉。

一想到计云舒还在与姚文卿藕断丝连,他就像一头被抢了猎物的猛兽,控制不住地要发狂,要将那人撕裂。

终于熬到散朝,他冰冷淬毒的目光精准地锁住宫道上,那个儒雅清隽的男子背影,狠狠磨了磨后槽牙。

姚文卿,你的狗命给本王留好……

马不停蹄地回了府,宋奕直奔书房。

凌煜立在一旁,眼看着他家王爷的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烦躁变得阴沉,再到后来的冷翳骇人。

保重自身,勿念。

宋奕绷紧下颚,反反复复地咀嚼这几个字,理智几乎被汹涌的嫉妒血洗。

她倒是替姚文卿着想得紧,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呢?

正卧房里,计云舒坐在窗前,继续画着那副还未完工的百景图。

耳边传来寒鸦的问安声,她心知是宋奕下朝回来了,没甚在意。

可画着画着她发觉有些不对劲了,往常宋奕回来,不是拉着她没话找话,就是缠着她动手动脚,今日似乎格外安静。

计云舒停下手上的动作,回头看了一眼。

只见那身着织金蟒纹朝服的人,正立在屏风前阴森地盯着自己,那骇人的脸色比之昨晚求欢失败时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她怔了怔,拿不准他这副模样是到底是自己招惹的,还是在朝堂上被他的政敌气得。

“王爷这是又怎么了?”计云舒的目光又落回画作上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