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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儿晚上孤让人给你打个冰鉴,再弄些冰来。”

计云舒半阖着眸子,不欲搭理他。

宋奕也不生气,只要她不想着跑,这些小脾气他还是能容忍的。

走到墙根,宋奕准备翻墙的动作顿了顿,一些时日不见,墙角的药渣已经堆成了小山。

她说是调理胃口的药,可什么调胃口的药得日日吃?左不过食欲不振时,熬两副吃罢了。

她这用药剂量,不大对劲。

宋奕走近药渣,抓了一把,随后翻墙而出。

此时,屋内昏睡中的计云舒怎么会想到,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,差点让她万劫不复。

***

仲夏的阳光毒辣地炙烤着大地,连一丝清凉的微风都是奢望。

明明是烈日当头,书房内的宋奕却觉得遍体生寒。

“你再说一遍,这是何药?”

宋奕压抑着近乎要发狂的情绪,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,他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。

刘詹虽觉宋奕行为颇有些奇怪,可还是如实答道:“回殿下,这川芎,桃仁皆是用于女子避孕。”

语毕,上座那人骤然笑了起来,可眼里却瞧不见一丝笑意,看着让人莫名瘆得慌。

刘詹也是这么想的,他活了一把年纪了,也没见宋奕这般笑过,不由得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。

“孤知道了,你下去罢。”

冰冷异常的声音响起,刘詹如蒙大赦,急忙退了出去。

几乎是与关门声同时,宋奕蓦地将手中的冰玉狠狠地摔在地上,面色阴翳可怖。

这是他生平第一次,觉得自己可笑。

是的,可笑。

他满心满眼都是她,盼着她能诞下自己的子嗣。

可她呢?!她恨不得与他无一丝一毫的关系!

若是能扒皮,她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把被他玷污的那层皮给扒了罢!

他狠狠磨了磨后槽牙,吩咐道:“凌煜!备马!”

计云舒正坐在窗前看着医书,冷不丁地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,她透过窗棂向外望去,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院。

宋奕?他怎么白日便过来了?

惊诧之际,只见他推开了正房门,计云舒回过神,急忙用团扇遮住了医书。

宋奕见状冷笑,只道她用心良苦,为了避子,竟连医书都钻研上了。

他回想起那堆成小山的药渣,只觉自己心口上裂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痛得他几欲窒息。

短短半月,她便用了如此多剂量的避子药。

这些药有多伤身她不知道么?她便如此厌恶他么?为了不怀上他的孩子,不惜如此玩命地糟蹋自己的身体么?

她对他狠,对自己更狠。

望着眼前狠心绝情的人,宋奕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杀人诛心。

他一步步走近,痛苦复杂的眼神紧紧锁住身前这个一派云淡风轻的女子,他忍不住想剖开她的心看看,究竟是什么做的。

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,她日日夜夜与他交颈缠绵,难道对他真的半点情意也无么?

“殿下怎么来了?”计云舒被他阴鸷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,开口试探道。

宋奕强压住翻涌上头的气血,冷硬开口:“孤是来问问,你是否有事情瞒着孤?”

她若愿意坦白,他便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
计云舒眼神微变,随即迅速恢复自然,淡淡摇了摇头。

“没有。”

语毕,宋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,再睁眼,眸中尽是骇人的风暴。

“来人!给孤搜!”

话音刚落,几名侍卫鱼贯而入,在房内翻山倒海地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