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-50(18 / 25)

者。

可是,人人避而不谈。

直到孟厌问到修缮城墙的工匠,他抹着泪,跪下坦白,“我们都看见方大公子,让手下牙兵拖着那位姑娘上城楼,逼她跳下去。但我们不敢说不敢问不敢救,只能闭着眼假装睡觉。”

当夜的工匠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,却无能为力。

他们一穷二白,能捞到修缮城墙的活儿,还是因朝廷催得急。相国公子做了何事,他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百姓管不了。

许是良心不安,那位工匠提到一件事,“第二日,太守大人找我们问过……”

“你们告知他真相了吗??”

“嗯。”

南宫太守明知真相,却依然欺骗南宫扶竹,赤水是自尽。

月浮玉深谙为官之道,为几人解释,“南宫太守是为了工匠和守卫。若当夜的真相揭开,第一个死的不是方聿泽,而是目睹赤水坠楼的工匠和守卫。他们畏惧强权任由方聿泽带人登上城楼,疏忽职守,是为失责。”

方聿泽有相国府和太后保,即使皇帝治罪,总有东山再起之日。

而工匠和守卫们,没有人保,更没有重来的机会。

为了他们能活,南宫太守只好让赤水死于自尽。将所有登楼的过错,悉数推到她身上。

听完他的解释,孟厌仰天长叹:“赤水活不了。”

崔子玉惴惴不安,“这个真相,我们该告诉南宫扶竹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不知谁惆怅似的,说了这三个字,四人陷入沉默。

直至许久后,南宫扶竹找来。一看四人欲言又止,流泪苦笑着,“你们查到了真相,是不是?”

无人回他,无人敢应他。

南宫扶竹眼中的生机一点点黯淡,他漠然转身,踉踉跄跄扶着墙离开。

月浮玉看着他孤寂的背影,有了一计,“南宫公子,方相国在朝中可有政敌?”

南宫扶竹轻声应道:“有一个,大将军郭惇。”

自陈留葴自尽真相被揭开,陈留胜下旨彻查丰卿侯,大理寺发现方相国与他来往甚密。陈留胜心生厌恶,对方相国再无好脸色。

郭家与方家素来不和,这几个月,郭惇写了不少折子参方相国。

月浮玉颔首,“这位郭大将军家世与行事如何?”

郭家远在崃郡,南宫扶竹甚少与郭家人接触,只从他爹口中听过几句郭惇,“为人耿直,不屑与文官为伍,底下士兵极为信服他。至于家世,郭大将军已封侯。对了,他是皇后娘娘的堂兄。”

太后的侄儿与皇后的堂兄,一个拜相,一个封侯,委实是“势均力敌”。

月浮玉抚掌道好,“有些事,不该我们管,但可以递一个消息让别人管。”

孟厌懂了,“你是打算借刀杀人!”

月浮玉鄙夷地瞥了她一眼,“制衡之术罢了。你们等我一日,我去找郭大将军好好谈谈此术。”

唯恐南宫扶竹闹出大乱子,月浮玉走前千叮咛万嘱咐,要他冷静些,“你现在去找方聿泽报仇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卧薪尝胆,方能一击必中。”

南宫扶竹含泪答应他,“你放心,我不会白白去送死。”

临走之际,月浮玉突然走过来,牵走崔子玉。

孟厌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,双眼圆睁,震惊得无以复加,“这这这,他们不是修无情道吗?”

温僖漫不经心回她一句,“前世无缘,今世再续。”

孟厌一时没转过弯,“他们俩前世有关系吗?”

温僖白她一眼,“你整日和城隍混在一起,难道不知这两人是月氏人吗?”

“这事连城隍也不知晓,你怎会知道?”孟厌察觉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