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-170(25 / 34)

颇爱换上婚服,赶工一个月总算完成的喜服,他尤为喜欢。今日若不是那些傀儡师突然袭击,也不会把日子改到今日,那身喜服都未来得及褪下,沾染了血气。

“侍女说黑衣来过后院,怕是……说了不少不利于陛下的话……”

“黑衣不会轻易放弃,沈小姐记忆有损,恐怕会利用她,达到救谢故白的目的。”

鹤承渊抬袖,红艳的婚服溅了一圈血迹,深褐痕迹印在上面,指腹用力捻却去不掉半点,拉扯间,手腕缠绕的红色发带露了出来。

他望着发带愣神,随后用袖子把发带盖住,苦笑一声,“……还剩四日。”

“什么四日?”泠川不明所以问道。

……

炭火在盆中滋滋啦啦燃烧,沈知梨再次苏醒已是两日后,身体由内而外发寒,裹再厚的狐裘也无济于事。

今日难得起了暖阳,只是依旧拉不回她的体温,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,宛若将死之人。

沈知梨拢实外袍出院透风,外头那些花草没有半点入秋迹象,在阳光下摇曳,生机勃勃。

她好像又忘了一些事,是重要的还是不太重要的,想不起来。

但她记得鹤承渊目不辨色,最厌恶有色之物,更何况是种满花的院子。

好像……有点印象,幽水城有个院子,里面种满了花。

沈知梨侧眸看向溪水边的秋千,这种女子喜欢之物,幽水城的院子里,也会有吗……

她在大魔头的手掌心苟延残喘,多少个年头了?

阳光下大片清雅的荼蘼再次吸引她的注意力。

系统提醒:「请宿主沈知梨尽快完成刺杀鹤承渊的任务。」

而唯一能重获自由的方式——刺杀鹤承渊。

金光照耀下,洁白的荼蘼从争相斗艳的花丛里脱颖而出,显出几分不争不抢的雅致。

红廊亭的沿边吸引她靠近,她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过鹤承渊了。

沈知梨无奈叹息,艰巨的任务,如何能完成,但她实在活得太累。

她正欲靠近荼蘼花藤,坐下赏会儿花,打发闲时。

恰巧此时,院门“咯吱”推响,开了条小缝。

沈知梨目光穿过花院朝那望去,门开无人踏入。

是又来取血吗?距离上次取血是何事?隔了该有半个月了,今日也确实该来了。

她不舍回望荼蘼,放弃赏花的念头,往屋子去找个暖乎的地方取血,不然取完血浑身发软,双眼发黑,她连爬回屋的力气都没有。

才抬脚,门口缝隙鬼鬼祟祟探入一只黑靴,黑衣冒出个脑袋左右张望。

沈知梨困惑看过去,以往取血的侍女大手一推,跨门而入,哪像这般偷偷摸摸。

难不成,是派来杀她的人?!

她反应过来,缩到柱子后,刚蹲下,一道声音从头顶冒来,“沈小姐,你躲这做什么?”

沈知梨后脑发凉,一屁股跌在了地上,警惕道:“你是谁?!”

这一激动,血气卡在胸口,上气不接下气,咳得脸更白了。

来人是个女子,她极其紧张地说:“沈小姐,我家公子想见你,快和我走一趟。”

一双眼睛四处乱瞟,警觉着平静的院子。

沈知梨揉了揉腿,恢复些力气,搀扶柱子起身,顺手拍去狐裘沾上的灰尘。

“你家公子?……鹤承渊?”

黑衣诧异道:“不、不是。小姐……你又不记得了?”

“不记得……”沈知梨沉思片刻,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,“我应该记得什么?”

“小姐之前说要连夜带我家公子逃跑,我家公子已经挣脱镣铐,这一去便不再回来,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