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的发丝都在躲他,与他保持距离。
身后的苏钰早早撩开的帐帘,望着那双背影,拦住准备用军事扰君辞的人。
他很久没有这般安静坐着了。
沈知梨盯着高山黄路发呆,什么时辰,身边是谁,面前什么菜式全然不知,她像失去魂魄木讷的布娃娃,一动不动。
“风大了,菜也凉了,我带师妹回屋。”君辞望着眼前凉透的饭菜,又瞥了眼她冷到发白的手,宛如没有知觉耷在一侧。
沈知梨仍然不动,君辞轻声道:“师妹的胳膊好些了吗?”
她还是没有反应。
君辞不知她为何会如此。
其实沈知梨也不知,她像失去感官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聚少离多,才见几日再次消失,真是三日就归,还是又一个三月,谁能清楚。
一觉起来他又不告而别,许是想了很久,怕她不同意吗……还是临时决定,怕扰了她的美梦,于是没告知。
突然消失的人,突然出现的新指数,令她惶恐不安,她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,也不知道它为何增长,怎么增长。
君辞长叹口气,从苏钰那接过厚袍,披到她肩上。
沈知梨骤然回神,一片空白的大脑短暂连接后,将衣服褪下还了回去,她余光扫到一侧冷下的饭菜。
“我不是很饿,余江镇中如何。”
厚袍搭在小臂,君辞顺了顺绒毛,“是要去找师弟?”
沈知梨:“我知,他回了魔界,不然……就算遇到再难的事,他也会回来的。”
君辞:“那便是,师妹想去镇中逛逛了。”
沈知梨:“营帐中的医药我看过了,远远不够之后大战,钟叔能得到我递给他的消息,想必他除了观察府中动向,因是也从府里库房运了不少药材出来。”
“他能行之路并不远,那我们途中剩下的药材,能撑多久。”
君辞注视着她,她说的很认真,也很为大军着想,可是,他知道这不是她真正的目的,她想去镇中药房,其实只是为了给鹤承渊寻些稀有药材来,给他疗伤,给他调整稀薄的灵气。
师父从前总往余江跑,送到药馆的要只多不少,唯恐谢故白不够用。
江无期望着谢故白能成为君辞最有力的左膀右臂,重拾谢府威名,翻过旧案,成为名声大噪的开国元将,可他有自己的一腔抱负,一盘谋算。
他们站在了对立面。
“我带你去。”
君辞给她重新披上衣裳,这次她没拒绝。
她在乎自己的安危,她不敢拒绝,经历一年前的事,她寄人篱下学会了小心翼翼。
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她必须顺从。
君辞眸底闪过一丝苦笑,她有意与别的男子拉开距离,却不得不妥协。
那些药材确实有用,他们唤了一些人同行。
余江变成了鬼城,余府破败,谢府腐朽,当初退回的税额让夹缝丛生的百姓重拾生的希望,修好的驿站彻底倒塌成了废墟,药馆亦是塌了半边,染了湿气,霉了不少药材,他们拖回来清点,又发现坏了大半,剩下的为数不多,一半路程都不够用。
沈知梨第二日起了大早,把药材铺开来晒,忙忙碌碌一整天又开始磨药,等他回来,她的状态比第一日好多了,至少愿意动起来,而不是不吃不喝枯坐。
君辞抽空陪她一起,只是他们不能在这待太久。
“师弟说三日,我们只能等三日。”
来幽水是临时起意,改了路线,他们要尽快攻回,否则接应那方恐会被傀儡军发觉,暴露位置。
在余江最多三日,倘若明日鹤承渊没归,他们也必须启程。
“君辞,你来救我们,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