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垂枝搅乱溪面,倒映的月色波光粼粼。
许久后,君辞才道:“师妹可知师弟并没有失忆,他记得你们在余江发生过的一切。”
或许没有失忆,或许失忆记起。
沈知梨搅着水旋涡,小金鱼误入旋涡,转了两圈,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,她脑子里的阴霾一下烟消云散,剌着水给小鱼指方向,心情也好了些许,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为何……”
“因为其实……也并不是很重要。”
欺骗也好,利用也好,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在他手里活下去,后面也是为了给他治眼解毒。
药谷也有心收他,剩下的不过都是顺其自然,他信不过任何人,他有他自己的方式,既然如此,其实目的一样,剩下的也不是很重要了。
君辞:“师妹不喜欢这地方,不如我们回去,宗主庆宴确实乏味。”
他命人送了些吃食去府里。
宋安喝完酒后还不见沈知梨和君辞回来,坐着没意思,他也起身走了。
他走没多久,江无期也喝得烦,这些宗主有一搭没一搭来他旁边念经。
“江谷主啊,禁药原来是场误会,这傀儡师肯定是受邪宗指使,幸好啊误会解开了,邪宗和傀儡师都除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江谷主来来来敬你一杯,日后我等便与谷主……”
江无期听得脑袋大,开始攀关系了,他最不喜欢处理这些事,起身就走,“你们慢喝。”
“谷主,谷主?江谷主?”
药谷的人全走了,把鹤承渊一个人丢在这。
江无期回到府里就发现,这还有个畅快的局,宋安拿着铲子在院里挖啊挖。
“哈哈哈,快快快,趁师父不在,快!咱们喝了,哎呀,早知道你们在这喝这么开心,我去那瞎凑什么热闹。”
“哈哈哈,师父他不在……”
江无期抄起棍子站在他身后。
“啊啊啊啊啊!!!师父!师父你你你你!你老人家!怎么在这!”宋安像个踩脚的兔子,蹦半尺高,跟见鬼了一样,酒都抛飞了。
幸亏江无期眼疾手快,接到手里,不然一坛好酒就毁了。
“好啊!混小子!为师来这么久不拿出来,现在还想偷喝!”
宋安掉头就跑,两条腿跑再快也没江无期甩的棍子快,那棍子不偏不倚打在他的屁股上。
“嗷!”
宋安捂着屁股闪到屋里,躲到君辞旁边寻求庇护。
沈知梨已经两眼冒星了,傻呵呵的嘲笑他。
药谷弟子凑在一起喝得不亦乐乎,大口吃肉大口喝酒,比乌烟瘴气的庆宴舒服多了。
宋安喝高了,拉着几个药谷弟子开始载歌载舞,非说没有姑娘跳舞,他就给大伙舞一个,他跳的比那些姑娘跳的好多了。
舞了一会儿,他又觉得师兄弟跳的没他好,把人掀出去,取出他之前买的铃铛腰带,绑在胳膊上,挽起剑花,少年的高马尾肆意飞扬,铃铛收扬有劲。
被“遗弃”的鹤承渊刚入屋就瞧见了他们一派祥和的模样,香醇的酒香在屋子里蔓延,一个两个顶张红脸,腿脚不利索,东倒西歪,秀剑花抢一朵花瓣都掉光秃头的大红花,非要当魁首。
阿紫在下头晕乎乎的拍手捧场。
沈知梨眯起眼一瞧,好几个鹤承渊在眼前晃动,她扬起唇来,“君辞,你怎么变成鹤承渊了?”
鹤承渊止步望过去,沈知梨旁边坐着君辞,他难得失态,喝得有些多,安静坐在她旁边给自己倒酒,酒都倒歪了,撒在桌子上。
沈知梨迷迷糊糊,两眼迷离,手指错位指向鹤承渊,还在嘀咕着,“鹤、承、渊……君辞变成鹤承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