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宗压向一侧相峙,为鹤承渊腾出路来,沈知梨紧跟其后来到殿门前。
鹤承渊聚齐灵气轰然炸去,殿门大开,邪宗宗主面戴兽具坐于金座抬起头来。
殿外大雨瓢泼,殿内昏暗无光,鹤承渊挥手一抬,殿内烛光亮起。
邪宗弟子拦在他们面前,他淡淡瞧了眼,跨了进去,指尖轻抬,殿门关闭。
邪宗宗主:“杀奴,鹤承渊。”
鹤承渊眼中闪过阴狠,“你还是那样自信,自以为能获胜,便是丝毫不躲。”
他取出怀中的聚灵丹。
邪宗宗主神情大变,“你夺到了!!!”
“是啊。”
邪宗宗主掌心死捏住扶手,兽具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孔。
鹤承渊望了眼沈知梨,交代道:“背过身去,不要回头。”
他要杀人了吗……太血腥暴力?
“殿中无雨。”
沈知梨思绪空白,他原来是想让她来避雨吗?
她倒是信任的背部对敌,转过身去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,随手拿了个蜡,摁在地上切着玩,殿外的雨响不停,雷声震耳欲聋。
这雨若是真淋下去,她这小身板,三天出不了门,别说,这殿里烛火点起来后还算是暖和。
雷如战鼓,激烈敲击。
她的身后传来刀剑之声,并没持续太久,邪宗弟子接二连三,倒下之声与雷声重叠。
不久,她听见咕咚一声,何物在地上滚动,沈知梨背部一僵,背后发怵,但很快,他的声音响起,压下了她的恐惧。
鹤承渊手里的刀滴答滴答砸在地板上,雨声将其掩盖,他的面容攀上病态的疯狂,双眼猩红。
“你的弟子,还是那般,无用。”
邪宗宗主持剑而出,刀剑相撞,“杀奴!”
“如何?”鹤承渊嘴角挂起毛骨悚然的笑意,疯癫又兴奋,他放出灵气,压迫之意令人感到窒息,他控制范围,沈知梨只感到了些微不适。
鹤承渊一刀将人斩了出去,他低垂眸子,淡淡笑道:“你与我也过不了两招。”
邪宗宗主:“啊啊啊啊啊!!!!”
嘶吼之声,比雷声还骇人,沈知梨肩膀微颤。
没一会儿,她就在雨声里清晰听见软绵绵的东西“啪唧”掉到了地上,此后,她再也没有听到邪宗宗主的任何声音。
鹤承渊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拉长,疯狂不止,刀没入邪宗宗主血肉再拔出。
他溜狗似的,等邪宗宗主,气愤发狂,失去阵脚,把剑架他的脖子。
鹤承渊若无其事,瞥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剑,面带“和善”的微笑,腕部轻转刀刺入邪宗宗主手筋,用力一挑,将其断了,收到滑刀,刀向下飞旋,把邪宗宗主双脚脚筋挑断,邪宗宗主骤然跪在他面前。
他嗤笑一声,刀挑起他的下颚,拆去邪宗宗主的面具,面具之下是一张毁了半边,丑陋恐怖的脸,刀刃在他另张干净的脸上划了几道,邪宗宗主瞪着惊恐的双眼,颤抖不止。
他抓住邪宗宗主的脑袋转向金座。
“杀烧抢夺,得来的金座,这金椅我可真是擦了不止百回!”
灵气波动,天上即将劈下的雷引来,破顶而下,金座炸了粉碎。
邪宗宗主挣扎无用,目睹象征他地位的一切毁于一旦!
鹤承渊一把将人厌恶甩开,居高临下望着他。
“早便说了,你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以前不是,现在也不会是。”
邪宗宗主张着血喷大口,血夹杂唾液滴在地上,趴伏在地上另一只手去摸索地上的剑。
鹤承渊余光撇见,却没做出行动,欣赏他的挣扎,欣赏他的恐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