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、桃花(5)(3 / 5)

探我,想知道我是谁,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。”

鹤承渊眉头微凝,耳尖因她的戏弄不自觉涨红,强装镇定,拇指不甘示弱继续抵压她细腻的脖颈,企图抢回主权。

“沈小姐想说算到一卦,与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?”

沈知梨红唇勾起,“你很厉害,不愧是我看中的杀奴,三言两语就能知我心所想。”

鹤承渊加大力道,逼迫之意再明显不过,只是这语气还是那般平淡,“我可不知,不过我倒是想知,你是何目的。”

沈知梨指尖刮蹭他暴起的血管,“总有一天你会知道,但不是现在。”

“沈小姐真是懂得如何吊人胃口。”鹤承渊抽手、收刀,扭头走开。

沈知梨劫后余生,躲在斗笠中缓气。

疯子真是无时无刻,说发疯就发疯。

短暂的交谈间,蹦在前方的尸体已经不见踪影,沈知梨猜不出鹤承渊是否故意为之,他们好像找对了路。

她叫住他,“鹤承渊,你方才说这里面有我的熟人,是谁?”

前面的鹤承渊停下脚步,侧过身,沈知梨为了看路撩开垂帘,抬眼间瞧见红花树下端坐一人,发丝凌乱,雅秀祥云的锦袍染满污秽,在听见脚步声后,他愕然转头。

四目相对,皆是感到诧异。

“阿梨!”

沈知梨震惊道:“谢故白?!”

谢故白衣摆惊慌飘然,跌跌撞撞跑向沈知梨,眼眶通红,将人捞进怀里。

沈知梨被这一扯,随着惯性,挡纸花的斗笠从后掉落,半空中,一只手稳稳接住。

“阿梨,阿梨,我只有你了......”

谢故白紧拥沈知梨,不断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,寻求安抚。

沈知梨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拍他的肩提醒,“谢……谢……”

谢故白却并没有松手。

一把深冷的利刀毫不客气从侧面抵住谢故白的颈脉,危险之意逼人。

鹤承渊从旁走出,看似无害的笑容依旧不减,懒洋洋道:“谢公子,你个有家室的人,这般抱着沈家娘子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
谢故白不悦,抓过沈知梨护在身后,警惕着鹤承渊,全然不顾刀架脖子,这一动划出伤口,血溢出,他仍旧不让半分。

“有何不妥!”

“谢公子。”沈知梨惊叹。

幸好鹤承渊收了力,没想要谢故白的命,不然这一刀下去,他可就归西了!

一个不收刀,一个无视刀,这两无形较劲。

谢故白眼眸漆黑,语气冷漠:“你才是最不妥之人,有何资格与她站在一起!”

鹤承渊刀近一分,抵住谢故白的喉咙,他微微歪过头朝向沈知梨的方向,似在等待她开口,等了半天没个回响,捏斗笠的手指不由收紧。

他玩味道:“我不妥?我是独属沈小姐的杀奴。”

“形影不离,护她,周全。”他的笑越发莫测,令人发指。

这语调随意又言吐事实,故意将“护她”二字咬得及深,不知是何用意,传到谢故白耳朵里充满挑衅意味。

“我没事阿梨。”谢故白抹掉脖颈的血,盯住鹤承渊态度坚决不退半步,对沈知梨语气柔了些,“这杀奴常年锁在黑暗之处,他就像是蛇豹猛虎,没有半点人的情感,冷血无情。阿梨身边不需要这种危险的人,日后我会尽全力保护你。”

鹤承渊噗嗤大笑,暗讽道:“你?你的新娘呢?”

“前不久新娘可才大闹一场,咬牙切齿的程度,恨不得将你的阿、梨碎尸万段。”他一字一顿,不缓不急,眉梢轻挑。

“一面娶妻生子,一面不忘旧情。一口有苦难言,一句情深似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