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墨鱼干、淡菜干、鱼籽、蟹籽,以及各种鱼胶、鱼鲞,品质都?很好,这海边人家见?了,就跟耗子进了粮仓一样,什么都?想买点。
里镇的人虽然?穿着不显,可?有钱的倒是不少,抢起东西?来毫不手软。
当然?这群里人,混着不少里镇食铺和酒楼的人,虽然?开个货铺对于他们毫无影响,但谁让这是江盈知开的。
江盈知开的,那在他们这一众人眼里便格外不同。
别看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,大家都?和和气气,但是尝过她做的东西?,又被接连上门的食客问过,谁都?不想她往里镇来。
四时鲜要是开在里镇,那还有人到他们这里吃饭吗?
所以这个货店一开,这些食铺酒楼的人压根睡不着,比买东西?的人更早过来排队。
都?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名堂。
结果到了这,一个食铺店家闻了闻摆出来的甜面酱,他从一开始的不屑,到后面拿了两三罐,见?旁人看过来,他掩饰性?地说:“拿回去瞅瞅。”
“哈哈,我也是,我也拿回去摆着看看,”另一个食铺店家干笑了声,把装得满满当当的竹篮往身后藏了藏。
本来还都?相?互掩饰,结果一瞧到其他同行,全都?是这副德行。
之前这群人是想挑刺的,谁料进了这家铺子发现,东西?实在是好,他们能用得上啊,那还不得买。
不仅买了,到门口一结账,有张红单,伙计说:“下午拿这个单子去四时鲜,会送一盘冷菜,不要钱的哈。”
各家食铺酒楼的人一听,默默收好红单,有个人嘴上说:“谁会去,反正?我不去。”
“我也不去,谁会上那给?人家送钱去,”另一个小酒楼的店家说。
大家齐声附和,一个说得比一个绝,结果晌午后到了那里,互相?看到对方,干笑几声,然?后转头?当不认识,当早上的话是屁话。
不过之后就聚在一起,抱怨怎么上菜那么慢,又嫉妒人那么多,生?意那么好,然?后一想,自己也是送钱来的那个,更气了。
等领到冷盘的时候,倒是不气了,因为太香了。
这送的冷盘不是卤菜,而是红糟鱼,红彤彤的。
用的是陈年红糟,酒味淡,不酸但是糟味浓重而且香气馥郁。
这是一层鱼肉一层红糟,放在坛子里压实腌出来的。
光是闻到这个味道,这些同行也确实不得不承认,江盈知是有两把刷子的。
尤其当尝到这个红糟鱼,糟香在十几日的腌制过程里,香味已经完全渗透进鱼肉,外头?红艳艳,里面却是雪白的。
鱼肉并不松散,相?反的,很紧实,连皮带肉撕扯下来,咀嚼的时候,那股酒糟在嘴里弥漫,久久不散,连后头?咽口水的时候,全都?是淡淡的酒香。
哪怕是不喜欢吃酒糟,不爱那一口的,也被这醇香吸引,也都?忍不住尝了点,以为会很酸还有很呛人的酒气,但全都?没?有。
不过吃得人醉晕晕,飘飘然?的,等到清醒后,盘子里的红糟鱼全都?吃完了,仍旧怀念刚才那个味道,闹着要再来一份。
吃了红糟鱼再吃烤鱼,那简直是两种体?验,一种是冷吃进嘴后的糟香,另一种是烤过热吃的,复杂的调料,让鱼变得更有滋味更香。
反正?这两样吃得人心?服口服,这群同行也很难保证,自己能腌出这样好的东西?来。
有人感慨,“这招牌菜当真名不虚传。”
“这个牌匾给?她倒是不亏,人手艺也不虚,接得住。”
他们嘴上如此说着,手上吃烤鱼的动作飞快,周围其他人全是如此,生?怕热气一散,烤鱼没?吃完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