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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责,荣蓁握住她的手,愧声?道:“若非我的嘱咐,你又怎么会那样放心明苓,又怎么会毫无防备。”

郑玉摇了摇头,“那也不?是你的错。我是朝廷官员,去蜀中本就是奉命行事。”

荣蓁的眼神由愧疚转为怨恨,“我不?甘心,凭什么,凭什么她们?皇族之人为了自己的私欲,野心,这?样置臣子的性命于不?顾。若非吴王的野心太盛,当年?你不?会在江南平叛。若非明贤忌惮她的长姐,你也不?会像今日这?样连说话都没了力气。这?中间有?多少人的性命白白丢弃,天下人都不?过是她们?的棋子,她们?高高在上,以她人人命做筏,来巩固权位。你当年?问我为何不?肯回京,偏要守在襄阳那地方待上数年?。因为我怕了君心难测,厌恶朝堂上尔虞我诈,我想寻一个地方好好生活,用我手中的权力替百姓做些事。可她们?呢,她们?又做了什么?”

难道就因为郑玉没有?死,她就可以不?怨恨明贤韩云锦之流?她还没有?这?样伟大?。郑玉是活着,连离开床榻都难以支撑的活着,没有?几年?时光,一点点耗尽的活着,让她怎能不?恨!

她的手指被?郑玉握住,“阿蓁,你年少时说自己不愿做官,如今却做了摄政王,命运本就难测。我不?在乎韩云锦那些人,我只是不想 看见你不快活。我不在府里的这?些日子,一直都是你在照料,我们本就不是寻常朋友,是生死之交,莫逆于心,你若是总沉溺在这些恨意里,我会心疼。”

荣蓁伏在郑玉手边,默默留下泪来,“阿玉,我们?该怎么办?”

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,如今无助的像一个孩童,郑玉摸着她的长发,只道:“随遇而安。”

内室昏暗,姬恒却依旧看得出?荣蓁的异样,他定定望着,轻声?道:“你哭了?”

那日之后,姬恒的话少了许多,荣蓁一直陪在他身边,不?论他是何态度,都将?他抱在怀中入睡,比之从前强势。

荣蓁一步步走了过去,伏在他胸前,耳边是他有?力的心跳声?,姬恒垂首看着她,伸手抚在她的背上,却听荣蓁问道:“你爱我吗?”

她们?相守十余年?,这?样的话显然无需再问,可姬恒明白,她并非对此?存疑,而是想要很?多的爱意来驱散心头的恐慌,“爱。”

荣蓁将?他抱得更紧,埋在他的怀中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姬恒的手按在她后颈上,薄汗微凉浸润指尖。

“别怕。”

那晚荣蓁的脆弱真实存在,可却也只停留了一日。

而这?一晚注定不?平静,幼帝病情反复,陆嘉守在榻边整夜未眠,直到破晓时,幼帝的热势才退,他被?邱霜扶着走出?紫宸殿时,只觉脚下无力。可他刚睡下不?久,又被?梦魇惊醒,遍身冷汗,口中叫嚷着,邱霜从没见过他这?样恐惧的神情,“主子是梦见了什么?”

陆嘉却缩到了角落里,他眼神空洞,却不?停道:“不?是我,我没有?杀人,我没有?……”

陆嘉低头看向自己双手,掌心中却满是鲜血,他大?叫起?来,从榻上跳下,而面前的邱霜却变作了旁人面孔,不?断变换着,最后定格成韩主君的模样,厉声?道:“你真的没有?杀人吗?还我两个女儿的命来!”

他的脖子被?“邱霜”紧紧掐住,涨红不?已,气息奄奄,在他即将?被?淹没之时,身体却被?人摇晃着,如同溺水之人被?捞出?水面,陆嘉倏地睁开了眼,大?口歂息着,而面前正是邱霜,他分不?清梦境与现实,将?人狠狠推到一旁,邱霜一脸恐慌,“主子,你这?是怎么了?”

陆嘉再望向自己的手时,那血迹又消失不?见,他困惑着,“血呢,血呢?”

邱霜连忙让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