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越喜道:“当初韩云锦等人借着新君继位,朝堂不稳之名,一力?阻止应战,还是大人力?排众议,如今战事告捷,大人在朝中的威望也将如日中天。”
荣蓁没有?否认,这的确是她接下来的计划,而在做这些之前,她还要一件事要完成。荣蓁道:“那几个刺客审得怎么样了?”
秦楚越前番还夸下海口,如今却是一筹莫展,“那几个刺客乃是死士出身,使?了许多种办法都未能把她们的?嘴撬开,是属下无能。”
荣蓁却并不在意,“能从?她们口中得到些什么是最好,若不能,她们的?存在亦有?价值。我之前说过,我已经忍耐多时,看着她们在我眼?皮底下作祟,如今也是时候清算了。”
次日?早朝,荣蓁在朝堂上直言福安寺遇刺之事,看向韩云锦,“韩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好呢?”
这么多日?审问都无动静,韩云锦只觉荣蓁是在朝堂上宣泄愤怒罢了,即便确定是她所为又如何,没有?证据,荣蓁也无法对她做些什么。
韩云锦道:“既有?人胆大妄为行刺太后,按照律法处置便是,荣大人不也是这个打?算。”
荣蓁沉声道:“那些刺客敢在佛门?行刺,其背后之人,狂妄至极,必要重罚才可杀一儆百。大周一向慎用极刑,韩大人与?我一般历经三朝,应该还记得上一次施极刑是什么时候吧?”
韩云锦面色难看起?来,只听荣蓁缓缓道:“景帝朝时,罪臣冯冉祸乱朝纲,被景帝处以凌迟之刑。据说景帝当时还命五品以上的?官员皆去观刑,韩大人也在吧?”
那是韩云锦无数次噩梦惊醒的?根源,她如何能忘,这刑罚不仅在身,更凌虐人心,她回府之后吐了许久,一整年食素,更是不敢行差踏错半步。
韩云锦只嗯了一声,强忍住不适,荣蓁道:“既如此,便处那几名刺客凌迟之刑吧,陛下与?太后以为如何?”
帘后半晌才道了一声,“便依卿家所言。”
荣蓁道:“事不宜迟,尽早处置吧。”
而让韩云锦没有?想到的?是,荣蓁不止判那些刺客凌迟,还让一些官员前去官刑,而所“请”去的?官员,与?她多有?往来。
韩云锦回府之后脸色煞白,韩主君问过之后,心也不由得揪起?,“她这么做,是为了震慑我们的?人。”
韩云锦将?手边茶盏挥落于地,“她竟还有?脸面提起?冯冉,难道忘了自己当初被流放之事了吗?”
韩主君叹息一声,“以她如今高位,谁还敢提这些事?”
韩云锦以手撑额,“自从?她得势,我做的?许多事都欠稳妥,这一次自以为万无一失,没想到还是成了她手里的?剑,刺向了我自己。”
韩主君思?忖一番,道:“如今她稳坐钓鱼台,我们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。倒不如四两拨千斤,先?让她无暇顾及我们。”
韩云锦抬眸看向他,韩主君道:“且让我试试。”
长街的?血已经冲刷干净,大军凯旋,入城时,荣蓁带百官去城门?相迎。
大将?军沈凤青是郑玉一手提拔起?来的?,如今立下赫赫战功,她下马之后同荣蓁行礼,荣蓁伸手将?人扶起?,“沈将?军为我大周而战,本官受不得将?军之礼。”
韩云锦立在一旁,看着她们相谈甚欢,衣袖下的?手紧紧握着,不愿送去一眼?。
一日?之后,以皇帝名义在麟德殿设宴,为有?功将?领接风洗尘。陆嘉身为太后,不便与?外臣接触,只送了些酒过去。
等邱霜回转,陆嘉问道:“荣大人喝醉了吗?”
邱霜被陆嘉安排着,也送了一壶酒到荣蓁桌前,在她身旁轻声言语,道:“太后说,若大人得闲,他在紫宸殿等着大人,有?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