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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蓁温声道:“璨儿那里你?不用担心,每日饱了?就睡,醒了?便?哭着要吃的,这十?几日又胖了?不少。”

姬恒眼神变得柔软,“这些日子我在宫里照顾父后,疏忽了?璨儿和你?,还有我们的璇儿。”

荣蓁抚着他的脸颊,“只要你?知?道照顾好自己,那便?够了?。我是你?妻主,一切有我。”

姬恒点了?点头,靠在荣蓁的身上,久久不愿意松开,直到宫人催促,荣蓁才离了?宫。

而姬恒的预感成了?真,当夜太后病情危笃,太医们用尽办法,终究还是没能?救回来,姬恒听闻“太后驾崩”四个字,险些晕了?过去,就连姬琬也失态到当场痛哭失声,姬恒伏跪在榻前,眼泪模糊了?视线,不知?过了?多久,姬琬扶住他的肩膀,哀声道:“阿恒,父后从前常说我们是一家人,要彼此爱护守护,如今,我们再也没有父亲了?。”

太后崩逝,举国同哀,荣蓁得到消息之时便?匆匆进了?宫,宫人服侍着换上丧服,太后灵堂中,姬恒跪在那里,许多事还需要姬琬去主持,荣蓁一进来,便?瞧见了?他,不过一夜的功夫,姬恒憔悴了?不少,荣蓁跪到他身旁,彼此望了?一眼,姬恒慢慢握住了?她的手。

小辈之中,唯有明苓最为哀痛,太后生前对明苓多有照拂,即便?是陛下不喜她这个长女,也依旧要看太后的颜面。

荣蓁知?道明苓的难过是真的,往后的路难走也是真的,一时不忍,掏出绢帕递给了?她,明苓抬起头,泪眼婆娑,荣蓁替她擦泪,“公主还要保重身体。”

明贤抬起头来,盯着两人看了?许久,她们说着话,没有察觉到明贤的眼神里含着嫉恨。

明贤着了一身孝服,从寿康宫走了?出来,贴身宫侍跟在她身旁,见左右无人,劝了?一声,“殿下,如今即便?是做个样子,您也要忍耐一下。韩大人嘱咐了?,说陛下最重孝道,这个时候绝不能给大公主可乘之机。咱们还是先?回去吧。”

明明还是少年人的身量,可明贤仰头看着宫人时,却让他不敢多言半句,明贤道:“你?一口一个韩大人,是不是忘了本 宫才是你的主子,既然你?这么想替姑母来管束本宫,不如本宫把?你?剁了?送给她府上喂狗好不好?”

宫人脸色顿时惨白,连忙跪了?下来,“殿下饶命,奴才绝不敢有半点不恭之处。”

明贤抬脚踩着他的手指,狠狠碾了?一记,宫人忍痛不敢出声,明贤道:“你那么喜欢替姑母传话,便也替本宫再多说一句。”

宫人刚要求饶,明贤道:“母皇这样宠信荣蓁,可她为何一心只有皇姐?这样的人我实在不喜欢,我也不想再看见皇姐留在宫里,你?让姑母想个法子,不论如何都要让母皇彻底厌弃她。不然,在本宫心里,姑母也不如荣蓁了?。”

明明还不到十?岁的年纪,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,宫人只得应下,将?话带给了?韩云锦。

韩云锦对明贤最是无奈,即便?是因为血缘亲情,往来密切,可这个侄女并非一个知?道感恩之人,韩家的一切荣华富贵都寄托在她身上,韩云锦只能?纵着她,生怕拂逆她的意,让她做出一些于己不利的事。

韩云锦道:“太后的丧期未过,有什么样的事不能?忍下来,这个时候何必去触霉头,算计大公主呢?万一被?陛下察觉,难道不是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?”

那宫人伸出手来,将?细布拆开,已?是紫青一片,韩云锦一看,顿时没了?火气,“殿下这是想借着你?来敲打我,只怕一个不如她的意,又会?做出什么事来。罢了?,且容我想想。”

韩云锦在桌边思忖许久,而后问了?那宫人一声,“大公主身边可有什么得宠的宫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