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不清道:“长安,我实在顾不上其他东西了,我只能顾着你。”
李长安心脏剧烈颤了一下。
谢夭道:“睡吧?嗯?我抱着你睡。”
李长安没再说话,缓缓闭上眼睛,转身环住了他的腰。
他再也不用抱着衣服睡了。
—
第二天俩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。李长安常年早起惯了,到底醒得比谢夭早一些,他先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在床下伸了个懒腰,眼睛却一刻没离开还在熟睡的谢夭。
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。
就这么看着,又撩起他头发玩了一会儿,才站起身,轻手轻脚地出门。
谢夭醒时只觉得浑身酸痛,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,眼还有点睁不开,半眯着看向外面,只见外面天光大亮,李长安背对着他,忙活着端来早饭。
谢夭看着,有一瞬间的恍惚,心里无端地希望这一刻能永恒下去。
不等他说话,李长安已然转过身,走过来道:“醒了?”
谢夭回过神,想穿衣下床,动作间不知扯到了什么,表情忽然变了一下。
李长安注意到他神情,快步走过来。
谢夭刚想摆手让李长安别扶,李长安的手已然伸了过来,谢夭无奈,伸手扶了一下。
李长安小心地圈着谢夭的腰,道:“疼?”
谢夭干笑一声:“呵,怎么可能?”
李长安垂眸:“哦。”
谢夭总觉得他这句语气不太对,但也没工夫细想,走了两步,感觉全身骨头劈里啪啦地复位,彻底装不下去了,闭上眼道:“长安,你折腾死我得了。”
李长安耳尖瞬间变红,眉头却微微皱了下,道:“不准随便说死。”
谢夭嘶了一声,睁开眼看他,心道你还教训起我来了?道:“咱俩谁是师父?”
却见李长安端起粥,舀起一勺吹了两下,递到自己嘴边,忍笑道:“你是。”
谢夭又不习惯起来,笑道:“你这样,总让我觉得我是个废人。”
“师父。”李长安看他一会儿,忽然沉沉叫了他一声。
谢夭抬眼,正对上李长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,心空跳一拍,还没来得及说话,李长安又看着自己道:“那我们现在,究竟算什么?”
谢夭很轻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他一时间被问住了,脸上一片茫然,心里只觉得奇怪。
这玩意儿还能算什么?不是什么都干过了么?还能怎么算?
便在这时,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,似乎是褚裕又在和什么人争执,李长安见谢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已然泄了气,这时候抿了下嘴唇,道:“你先吃饭,我去看看。”站起身来,就要走去开门。
突然,袖子被人拉住,李长安眼里闪过一丝惊诧。
谢夭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道:“你要名分啊?你想让我给你什么名分?”看见李长安红了的耳根、茫然的表情,又笑了:“怎么?你不想要名分?是你不想负责还是我不想负责?”
李长安脸立刻红了,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哦,不是那个意思,那就是要负责了。”谢夭低头,沉吟了一会儿,又抬起头笑着看他:“长安,你……”
李长安只觉得谢夭站在一片温和的天光里,眼睛里含着笑,他记忆里的人就是这个样子,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。谢夭眼神看的他有点承受不住,忍不住道:“怎么了?”
谢夭笑道:“我只是在想,三媒六聘,你想要什么当聘礼?”
第089章 风波静(五)
……聘礼?
这次轮到李长安茫然无措了, 怔愣地看着谢夭。他自小长在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