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李长安拉上了被子。
“……别挡, 让我看看。”谢夭这才回过神,伸出手指一点点把被子拉下来, 却完全不敢碰他身体。
李长安小时候练剑就没怎么受过伤,别人学武身上总是有许多伤痛,但谢白衣却把他带得细皮嫩肉,身上最明显的痕迹,也就只有手上常年拿剑留下的茧子。
这时漂亮匀称的肌肉上却青一块紫一块的,看得谢夭呼吸都轻轻地颤了一下,满眼心疼,声音哑着:“怎么……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?”
李长安见掩不过去,偏了下头,拉过谢夭手腕,轻声道:“坠崖那天摔的,已经没事了。”
谢夭心道,如果是因为坠崖,怎么他身上一点淤青都没有?还是说,李长安把他护了个周全?
怪不得之后衣服一直穿得规规矩矩,就连手腕都不露出来。
谢夭心里又疼了一下。
这种伤最难好,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好不干净,平时看着虽无大碍,但只要碰上去就是一阵隐痛,见李长安拉过自己手,谢夭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,不敢再碰了,又想起李长安推他的动作,道:“其实是因为疼么?”
预料中的触碰没有落下来,李长安心里没来由地燃起一丝焦躁,突如其来的停下也让他很不适应,他耳根越来越红,偏头咬牙忍耐着: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谢夭等着他说什么,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,他被李长安压在了床上。
李长安翻身而上,一手没入谢夭衣摆,按住他腰侧,俯身下去,嘴唇蹭过他脖颈,嘴里乱七八糟喊道:“师父。”
谢夭猛地一怔,一句“师父”把他喊回了神,但架不住李长安接连的不断的触碰,呼吸又急促起来,皱着眉头后仰,断断续续道:“长安,别喊这个,喊我名字。”
李长安却已经听不进去话了,几乎是无措地动了两下,与此同时,一只手抓住他的腰逐渐往下。
谢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道:“长安!”伸手推他,想要坐起来。
李长安却不让他动,谢夭只觉得他趴在自己肩头,脸轻轻蹭了蹭,而后听见李长安喑哑的声音:“师父……教我……我该怎么做?”
谢夭茫然地半睁开眼睛,良久,长出一口气。李长安还轻轻咬着他肩颈,他头微微侧了一下,手指插进李长安头发,迫使他转头,起身吻上去。
屋里再没人说话,只剩下交融的喘息声。夜色更浓,过了不知多久,谢夭喉咙里忽然溢出一声压抑着的闷哼,猛地伸出一只手,紧紧扒住床沿,一边说话一边喘气:“等等等等,让我……让我缓一下。”
李长安俯身下去亲了亲他眼睛,一伸手又已然圈住他腕子,另一只手按在他腰侧。
谢夭心知不好,连忙道:“渴,想喝水。”
李长安睁开眼睛,眼里欲望的水光还未散,就那么垂眸看他一眼,起身捞过桌上的茶壶,对嘴喝了一口,俯身下去,掐住谢夭下巴,吻上去。
谢夭两手抓住他胳膊,仰着头,“唔”了一声。
喉结滚动三四下,喝完了水,谢夭快要窒息似的,单手撑住床板,偏头长出一口气,而后擦了下唇边水渍,哑声道:“谁教你的?”
李长安看着他:“你。”
……
等屋里再度安静下来的时候,外面已然隐隐有了晨光,整个天空都是蓝的,约莫着再过半个时辰,太阳就会探出云层。
谢夭闭着眼,浑身酸痛地平躺着,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遭,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下了,昏昏沉沉地就快要睡过去。
李长安侧躺着看他,一手圈过他的腰,另一只手把玩着他的手指,一根根地去摩挲,再去细密地触碰指缝。
这是谢白衣右手,是教自己用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