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把这些吃了,随后让他们攻上明月峰。”
姚景曜双手接过,盯着那丹药看了一会儿,心知这里面必定是绝世毒药,吃了那些人便活不成,又想起关在笼子里的卢嘉琮,忽然扑腾一声跪下,哽咽道:“师父,他们都是我陨日堡中坚,如果死了,陨日堡恐怕元气大伤。”
阎鸿昌大喝道:“死了就死了,这一辈弟子死了还有下一辈,还有下下一辈!只要陨日堡还在,还是天下第一大派,就会有人挤破了脑袋想进陨日堡,死人有什么要紧!”
姚景曜想起这些人都是由自己挑选带来的,中间有不少人与自己一起长大,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有什么可是!”阎鸿昌袖子一甩,转过身,道:“还是你放不下那些所谓的同门之情?”
姚景曜跪在地上低头,咬了下牙,不再言语。
“我告诉你,他们不死,你师父我就得死,整个陨日堡就得死。谁都能死,我不能死。”阎鸿昌道,又抓起姚景曜的领子,道:“你明白什么?这些交情算得了什么?等你走到江湖之巅,会有无数人想跟你攀交情,会有无数人对你好。今天谢白衣何等风光,你看见了吗!”
说罢,重重一甩,姚景曜被甩到地上。
姚景曜眸光一暗,咬了下嘴唇,顾不上疼又立刻跪好道:“弟子不敢,弟子谨遵师父教诲。”
阎鸿昌背过身,不再说话,见此,姚景曜站起身,拿着那小药包,就要躬身退出去。
听着姚景曜的脚步声,阎鸿昌道:“每人两粒,一定要在笼子里那人苏醒过来之前把人杀了,否则你我,陨日堡,都将不保。”
姚景曜道:“是。”说罢,就要去推门。
门合页吱呀响了一声,像是一声叹息,阎鸿昌又忽然开口道:“景曜,你不要吃。”
姚景曜脚步顿了一下,没有说话,推门出了房间,又立刻下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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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泠泠本来想给卢嘉琮再收拾出一间房间,但卢嘉琮此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,想杀他抢他的人无数,谢夭和李长安并不放心,再加上卢嘉琮还在昏迷,需要有人照料,两人就暂且把卢嘉琮安置在自己房间。
李长安刚把卢嘉琮扛回来,扔到床上,站起身来,忽然又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,他身形微微一晃,心道,又来了。
他幻觉出现得并不定时,但大多在用剑时或者用剑过后,晚上将要睡觉时出现得也频繁些,如果出现了,那一晚他都会噩梦缠身,只有抱着谢白衣衣服时,心里才会稍稍安定一些。
谢夭见他表情不对,心里咯噔一下,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头疼了,忙站起身道:“李少侠?”
李长安想起谢夭肩膀上的被自己砍出的剑伤还没好透,微妙地躲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,深吸一口气道:“没什么,我去给你煎药。”说罢,躲人似的立刻出了房门。
谢夭手指蜷缩一下,用已经快疼熟了的脑仁子想,这位小祖宗怎么了又是?
过不多时,李长安端着汤药回来,正要开口说话,一只细长的手就已经伸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药碗,李长安心里还在嘀咕今天怎么接药这么快,却见谢夭看也不看,一口把药闷了。
李长安:“……”
谢夭把药喝完,擦完了嘴才道:“你刚想说什么?”
李长安还在愣着,道:“苦。”
这是江问鹤新换的药方,比之前的药药效更烈,也更苦,谢夭喝得太快,喝时还不觉得,此时喝完了,浓重的苦味便泛上来,苦得他舌头发麻。
谢夭顿时皱着一张脸,扶着桌子道:“不早说,苦死我了。”
李长安眼前各种各样的景象花里胡哨地在闪,但始终有一个谢夭不动如山,他有点想笑,道:“你也没给我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