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肩膀挺宽,腰倒是细。
在谢夭把手放到他腰上的那一刻,李长安顿时感觉腰眼一麻,谢夭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,他能感觉到后背的另一个人的温度,还有丝丝缕缕的……花香气。
谢夭在风中断断续续说话,一路太颠簸,就连气息都在抖:“李少侠,你身后带个人呢,能不能……安全一点。”
李长安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,耳朵尖红了,似是有些气急败坏,道:“你……先松手!”
谢夭不要脸道:“那不可能,我松手就摔死了。”
他盯着他红透的耳朵尖,在心底暗暗道,没怎么变嘛。
谢夭心里又起了逗他的心思,道:“李少侠,我不会是第一位坐你马上的人吧?”
李长安面无表情。
只是白马长啸一声,跑得更快了。
谢夭:“……”
一路飞也似的飞奔回来客栈,赶上了归云山庄的大部队,到了才发现,给谢夭和褚裕的马已经备好了,一红一棕,就绑在客栈院子里的木桩上。
到了客栈门口,李长安一秒钟都不多停留地跳下马,谢夭则慢慢悠悠地从马上下来。
众人这才反应迟钝地看过来,心道,眼花了吧?
谢夭那个残废是他们少庄主亲自骑马带过来的?
还他娘的骑同一匹马?
李长安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坐在他身后,一群人都以为是自己看错,但定睛一看,谢夭那个病秧子还没从李长安那匹白马上爬下来呢!
“……”
又等了一会儿,褚裕终于走回了客栈,怨气冲天地想要杀人,结果刚一进客栈门,就看见桩子上拴的两匹马,气顺了不少。
就在这时,关子轩不知从何处冒了一个头,道:“褚裕弟弟?”
一句话把褚裕惹毛了,恶狠狠道:“想死啊?”
那边,李长安看谢夭慢悠悠地下马,一时间有些心凉,道:“你会骑马吗?”
他们来望城这一路都是走过来的,没骑过马,因此李长安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。
但看谢夭下马的样子,他觉得谢夭会骑马这事很悬。
谢夭下了马,拍拍手掌道:“怎么可能不会骑?你见过哪个富家公子不会骑马的?”
说着,他挑了匹马上去,不知为什么,完全没了刚才下马时那股窝囊劲儿,反倒有几分潇洒。
谢夭其实是懒得装了,被徒弟怀疑会不会骑马,实在有点丢脸。
他脚踩住马镫,手握缰绳,居高临下地看了李长安一眼,冲他一挑眉,道:“我曾连跑三天三夜,马换了七匹,千里奔赴千金台。”
那一眼别有意气,仿佛褪去了那个病病歪歪的躯壳,骨子里的一点恣意极具攻击性地刺出来,怎么压也压不住。
李长安不由得看得一怔。
他道:“去千金台做什么?”
“驾——”谢夭夹紧了马腹,那匹红马猛冲出去,速度快得让李长安都一愣。
就见谢夭背对着他摆摆手,声音顺着风传过来。
他笑道:“喝酒!”
天下第一的豪气与傲气是藏不住的,就算背着沉疴病体,就算已经死了七年,此时此刻,他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谢白衣。
—
归云山庄队伍总共七十人,七十人全部骑着马,队伍后面跟着两辆马车,装着行李还有死去弟子的骨灰。一行人松松散散地走在山道上,照这个行进速度,半个月即可回归云山庄。
本来谢夭答应回归云山庄那一刻还没什么感觉,随着归云山庄越来越近,他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点近乡情怯。
谢夭也是跟着李长安跑了一趟才发现,他在某些地方出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