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花祝年,无论灵不灵,都是雷打不动地拜。
好像在种一颗永远开不出花的石头一样。
她心血不断地浇灌着他。
他想开出她喜欢的花,哪怕只是蹭蹭她的脸颊也好。
可是,他已经历劫归来,早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,也可以说,衡羿是一尊冰冷的神,不像凡人那么有血肉。
他甚至没有贺平安重情义。
有时候,衡羿挺羡慕贺平安的。
贺平安可以仗着身份,蛮横地怀疑所有人。
宣扬着对花祝年的占有欲。
可是,他却不行。
他就连忍不住失手打贺平安,都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。
贺平安就从来不用有这般想法。
凡人有凡人的好处,神仙有神仙的无奈。
可如果重来一次的话,衡羿还是选择做神仙。
他本就是修道之人,又是唯一一个历经百千万劫的仙君。
三界都在他的肩上担着。
怎么能因为一个愚昧无知的信徒,就放弃自己所有的修为呢?
既然在这个位置上,那就要担得起责任。
衡羿虽然人在凡间,可是每天给自己洗脑八百遍。
生怕自己一时昏了头,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。
他不断地提醒自己,此番下来,只是为了给小信徒收尸的。
这已经是对她的垂怜了。
至高无上的神是这样的,就连垂怜都是如此地小心翼翼。
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事。
衡羿闭上了眼睛,继续修自己的忍术。
一想到,贺平安现在正睡在小信徒旁边,他就想弄死他。
不过,也就只是想想。
想完又念了很多遍《清静经》,来净化自己暴力的思想。
神对凡人来说,是降维打击的。
可是这种打击,不该用在这种事情上。
人间常年打仗,引起的战乱,死了那么多人。
他都没有用神力去制止过,改变刚强众生的因果。
怎么能在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上,使用神力呢?
贺平安不配,花祝年不值得。
衡羿在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,终于克制住了去揍贺平安的冲动。
不过,他仍旧睡不着。
突然听到篱笆有所松动,紧接着就是里间的门,发出了吱扭的声音。
贺平安走出来粗鲁地说道:“你找死啊!干嘛来了?”
王寡妇跳到了贺平安的身上:“找你。晚上白吃了我的肉啊!”
衡羿看了眼桌上的那包拆骨肉,内心不免叹息了一声。
这又是贺平安出卖色相换来的。
他听着王寡妇被贺平安放到了床上。
衡羿的心突然揪了一下。
他们怎么能在这里?旁边就睡着他的小信徒!
贺平安这个禽兽!
他怒气冲冲地下床,走到他们的门外。
刚想闯进去,就听贺平安轻喃道:“原来,是这种感觉啊。”
王寡妇亲吻着贺平安的脸:“什么呀?花嫂子没亲过你么?”
贺平安的眼里渗出了些泪水:“亲过。她很配合我,不配合的话,我就会打她。”
王寡妇捏了贺平安的凸起一下:“你可真坏。她眼里的光,都被你打没了。”
贺平安撑起王寡妇的身体:“你这么喜欢在上面?”
“不是。我怕你跑了,总感觉你跟着我,不情不愿的。”
贺平安忽地想到了自己。
其实,他对花祝年很强势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