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感觉湿漉漉的?
上衡叹了口气:“一个女人而已,至于?么?跟你冗长厚重的修道生涯比起来,又算得了什么呢?不?过是须臾之间。”
当初,衡羿这孙子,就是这样劝他的。
结果,直接让他喜当爹。
喜当爹倒也不?是不?好,上衡还挺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的。
只是白白地跟妻子,错过了三百年时光。
现在也轮到他来劝他了。
私心上来讲,他是希望他能割舍的。
当初他们一起修道,经历了万劫的时光,总不?能到最后都坠魔了。
可从情感上来说,上衡也希望衡羿能幸福。
毕竟,他一只鹤,实在是孤单了太久。
上衡从没见衡羿对?哪个女子如此?上心过。
就连当初轮回?转世的那些,就算再如何地刻骨铭心,一旦他回?到天上,断了就是永远断了,再不?曾想起。
只有花祝年,让他想了又想。
本来以为把关?于?她的影像,从虚空镜上毁了就好了。
结果删了还是想,直接跑下来找她了。
这老?神?仙的凡心动起来,真是要命啊。
唉。
不?过,本着同日的情谊,上衡还是尽量往正道上引他。
免他一瞬间,真的堕入情网。
再也逃不?出来。
那他就会跟他一样,成?为三界最大的笑话。
“你只是下了趟凡间,所以才?会这样。等你回?到天上就好了。”
“你在天上的时候,又不?是没见他俩睡过。”
“人家两口子,都睡了三十年了。轮得到你下去拆散?”
“再者说,天地不?仁以万物为刍狗。你在这个位置上,是不?能对?人动感情的。怎么可以偏爱你的小妻子呢?这不?仅对?她来说,是场极致的灾难,对?你自己也是啊。你就把他们,看成?两根杂草,在风中黏蹭,看成?猫狗交欢,不?行吗?”
行。
怎么不?行呢?
衡羿之前在天上,就是一直这样看待他们的情事?的。
不?然,也不会忍了三十年。
他没有把她当成?他的妻子。
她对他而言,是风,是草,是猫,是狗……
是自然中的万物,有着命定的运行轨迹。
唯独,不?是人。
他没办法把她当成?人来看。
不?然,一天都忍不了。
没有任何一个男人,可以看着自己的妻子,被另一个男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,不?曾间断地睡了三十年。
他受不?了。
上衡看他这死寂一般的表情,又想说些什么来劝他,却被衡羿无情地打断:“快拼吧。拼完,我还有事?儿呢。”
上衡的大儿子,拼得很是卖力。
他知道自己不?是他和娘的亲儿子,这些年来,一直谨小慎微地活着。
两个弟弟,可以放肆地扔着这个人的眼珠玩。
但?他却不?能拼得有丝毫差错。
他们拼了多久,桌上的人就做了多久。
贺平安的后背满是被抓的血痕。
他的血浸染了她的衣衫。
花祝年被他做急了,不?住地咒骂他,侮辱他。
“你真是老?了!”
“越老?越没劲儿,就你还好意思做呢,迟早累死你沟槽的。”
“你怎么不?死在外头?”
贺平安被她骂得直笑。
她的恨比她的爱,要真实许多。
没爱,有恨也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