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的不?算什么。
不?过是死后许给别?人了,而已。
花祝年哄他道:“我当了。我可把你当回事儿了!贺平安,平心而论,我对你算不?错的。我有?在好好做你的妻子,你别?总是跟我闹脾气了。”
贺平安现在快要?憋屈死了。
他从血海里杀出来,只不?过是对她?吼了几?句,真正的惩罚还没开始。
怎么就是闹脾气了?
他被她?气得牙根痒痒。
想把她?嚼吧嚼吧吃掉算了,也好磨磨自?己的牙!
真是气死了!
大半辈子没受过这个气!
花祝年是很会察言观色的。
她?看见贺平安一副磨牙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劝他道:“贺平安,你现在都做鬼了,阴阳两隔,你就消停消停吧。我们这辈子的缘分,已经尽了。”
贺平安气得连连发笑。
他现在不?笑,都喘不?上来气!
被她?气得胸口疼。
真是在战场上被人戳了一银枪,都没怎么感受到疼。
偏偏在她?这里,让她?几?句话,差点没气死过他去。
他现在肚子里憋的气,去到田野间,都能犁五亩地。
贺平安半跪下来,猛地揪起她?的衣领,狞笑道:“你当然盼着我做鬼了!这样你就能去京城,做你的权臣夫人了。你也算是去到了该去的地方,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。可是,老子明白地告诉你,老子没死!不?仅没死,老子还跟着马逐龙的队伍起义了!”
花祝年扶着他的手,借力?坐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会,没死呢?”
贺平安看见她?这一脸疑惑的样子,终于畅快了几?分,他仰天大笑了几?声:“不?光老子没死,村子里那群跟我一起被抓的男人,也没死!”
花祝年顿生一股恶寒:“你在骗我。既然他们没死,怎么不?来救自?己的女?人?他们到底知?不?知?道,就在斩杀的当晚,家里的女?人就被抢走了。”
贺平安狠戾地说?道:“干大事儿的人,女?人算得了什么?夫妻本是同?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?飞。就连你,如果不?是我禁锢了你三十年,恐怕你早就跟了别?人了吧!”
花祝年忽地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:“你乱说?什么?”
“不?是吗?你不?是一知?道我被抓,就赶紧去攀高枝儿去了?当年没跟宋礼遇走,让你流落乡野之间三十年,你肠子都悔青了吧。”
不?光薛尘是贺平安的心病,宋礼遇也是他的心病。
贺平安这一辈子,就光因为?心病拧巴着了。
当初,她?刚被他气得流掉第一个孩子,感情正是不?稳固的时候。
宋礼遇就敢直接上门来要?人。
当时,他还不?怎么有?权势,更何况是现在呢?
一个权臣抢走一个庄稼汉的妻子,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甚至都不?用抢,多少人就上赶着去送!
贺平安对自?己终究是没有?自?信的。
他只觉得,她?是他抢来的,是被他禁锢的,这才不?情不?愿地跟着他。
一个山野糙汉,既比不?过白月光薛尘,又比不?过痴心竹马宋礼遇。
他不?知?道她?有?什么理由选择他。在这段感情里,一直是,一边患得患失,一边发大疯。
偏偏花祝年的体质很特殊,她?的确是很容易逼得周围人发疯的人。
无论是当初为?她?打架的老姐妹儿和?吴凝,还是现在的王寡妇和?囡吉,又或者是别?的什么男人……
她?可以和?每个人关?系好,也可以和?每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