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物,全都?卖给了二手成衣店。
甚至,把衡羿身上的也给扒了下来,一起卖了。
衡羿拿着?卖衣服换来的微薄银两,跟着?自?己的小信徒出了店门。
花祝年带衡羿去到了郊外,找了一棵比较有记忆点的树,让他?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?埋进去。
“我们?这次是去求人的,总不能压过了人家的气势,穿得?那么好?做什么?”
衡羿一边埋银子,一边小声嘟囔:“那也不用穿乞丐服吧。”
“穿乞丐服,安全。”
衡羿埋好?银子后,忍不住对她说?道:“花大娘,你可能不懂这些官场上的人。如果你让人家觉得?无利可图,那对方是不可能帮你救人的。人情?又值几个钱呢?也值得?人家替你跑一趟?我们?应该穿贵气点儿进去,至少撑撑场面,莫要让人小看了才是。”
他?虽然不想让她救贺平安,可也不忍心她见到宋礼遇后受欺辱。
京城里都?是些见人下菜碟的主儿,如果不表现得?颇有家资,那可能连对方的面儿都?见不到。
花祝年用水肿得?不成样子的脚,往衡羿埋钱的地方用力踩了踩:“我是不懂官场,但我懂宋礼遇。那可是我的老相?好?呢。”
蹲在地上衡羿别扭道:“什么你的老相?好?,你哪儿来那么多老相?好??他?不是你拒绝过的人吗?现在用得?到他?了,就成了你的老相?好?了?你还真是,一天一个样子。”
说?完,还一把扒拉开她的脚,往埋钱的地方,猛地锤了几下。
看起来是在捶地,实际上也是在捶地。
他?能怎么办?
气死?自?己,都?舍不得?对她发泄情?绪。
况且,他?又不是贺平安,连生气的资格都?没有。
他?对她而言,只?不过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后生,还是能随便指配给别的女孩子的那种。
埋好?银子后,就能去找宋礼遇了。
宋礼遇是个很有心眼子的人,他?没有告诉她具体的官职和住址,却告诉她了一个商铺。
让她日后若是遇到了麻烦事,就去那里找他?。
因为官职和住址,都?是随时?能变动的。
可依靠他?的势力所经营的商铺,却会稳稳地立在那里。
哪怕这三十年,江山易了数不清的主,那家商铺仍牢牢地屹立在那里。
当然,宋礼遇这么做,除去跟花祝年有个稳定的联系之处外,也是想借机让她悔悟。
如果当初她跟了他?,那她家也不会家道中落,就算中落也会东山再起,甚至会比那家铺子还要稳固。
她也不会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,到头来还要求他?。
花祝年是如何通透的人,自?然是知晓宋礼遇意图的。
他?这个人跟他?爹一样,一向心思深,办一件事,说?一句话,且让人揣摩呢。
两个人根据铺子老板所给的地址,找到了宋礼遇家的后门。
他?如今的确身居高位。
从后门中进出的都?是达官贵人,显得?她和衡羿两个乞丐模样的人,异常窘迫。
好?在有管家来接,不然不知道要在门口?站多久。
衡羿在进门前,被花祝年狠地锤了一把后背。
她小声地提醒他?:“你看你直愣愣地,哪儿像来求人的?”
衡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:“那我要怎么做?这本来也不是我求人啊。我根本就不想让你来这里找他?!”
花祝年猛踩了衡羿一脚,痛得?他?立即弯下腰。
她按着?他?的背:“就是这样,得?弯得?下腰,还要显出几分不自?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