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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等病好后,她再悄悄摸摸地洗个凉水澡?

更让她发愁得是,过两日又要到满月之夜了,蛟龙鼎的这条线索算是中断了。她这些日子被谢无恙折磨得觉都不够睡,更没有精力去寻找新的线索。

谢无恙看着小姑娘用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完了整根糖葫芦,心下不由得认真思索。

要不要再招一个厨子,专门给她做糖葫芦?

……

烬花宫,十二殿。

沈灵淇来到薛紫烟的殿前院落,发现侍从们远远地在院门前守着,见他走近,伸手拦住他,语气生硬道:“副宫主有事在处理,此时不便见客。”

沈灵淇看了看紧闭的殿门,躬身有礼道:“在下亦有要事求见副宫主,既然副宫主不便,那沈某在此处等候便是。”

沈灵淇安静地站在廊下等候,并无心偷听墙角,但架不住殿里的两人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。

“说给你三日时间考虑,如今都过去了大半个月,你想拖到什么时候?我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有耐心过,你别得寸进尺了。”

“我、我得给我爹修书一封,询问他的意见,这种事得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不然我怎么答应你。”

薛紫烟的嗓音带着些许不快,另一道男音则显得娇怯又委屈。

“区区这点小事,你自己还不能做主?在你答应做我侍宫之前,我不可能让你和外界通信,若是你将宫主之事泄露怎么办?”

“你还不相信我吗,上回你说验身,你、你都把我看光了,我怎会将此事说出去,毁我自己名节,难道在你眼里男儿的名节就不算名节吗……”

“我只是看了看,又没动手,你不说有谁知道?”

“我自己知道,”男声咬牙道,“还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啧,怎么你们名门正宗的男修都如此矫情?”

薛紫烟有些不耐烦,还是低声哄了几句。

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
“我不喝茶,你肯定又在里面下了药!”

“猜错了,这回我没下在茶水里,”薛紫烟有几分盈盈得意,“我这次用的是我特制的熏香,比上回如何?”

“你……”

接下来的动静就更难以描述,有似欢愉似痛苦的低吟,也有哼哼唧唧、欲拒还迎的呜咽,守门的侍从面无表情,看着像是已经听习惯了,沈灵淇则装作没听见,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立在原地。

半个时辰后。

从寝殿里走出来的薛紫烟神清气爽,而留在屋里的那个男修还在抽抽搭搭地低声哭泣。

沈灵淇不理解那男修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,在他看来,能给烬花宫主做侍宫是一种殊荣,虽然那男修跟的是副宫主,但也差不太多。

见这男修刚被带回宗就已经双修上了,而他在宫主身边侍奉了这么久,都还没有被宫主主动亲近过。

沈灵淇心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羡慕。

“沈侍宫,你找我有何事?”薛紫烟把鬓发的碎发顺了顺,一副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姿态。

“……”

沈灵淇低声道:“我挂念宫主安危,想去玉京城的据点,但廖副宫主她没有准允……”

他的话方说了一半,薛紫烟便了然地打断他:“廖师姐不同意你去玉京城,所以你就来求我了?值守玉京城据点的都是我宗弟子,你一个侍宫去那儿做什么?你就留在这里,安心等宫主回来便是。”

“可我实在担心宫主,你们不应当把宫主一个人留在隐剑宗,何况她现在功力全失,岂非时时刻刻都会有危险?”

沈灵淇眸色沉郁,藏在袖中的手寸寸攥紧,“就算变成幼年期,也总有办法能变回来,不必非要留在那隐剑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