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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眼前也是一阵发黑。

好容易缓过来,黎秋月赶紧揭开锅盖,用漏勺舀了两块牛肉,确定已经软而入味,便捞出煮烂的芹菜,把早就透心凉的番茄和卷心菜放进去,然后另起口锅子炒面酱。

中式汤水的醇厚基本全靠熬煮,西式的口感多数时候就要借住一点点外力,猪油和面粉炒匀做出来的面酱,一锅汤只要放三勺,汤水入口的时候就会变得浓稠起来。

炒面酱放早了容易粘底,黎秋月耐心的等到罗宋汤终于煮好倒出来的时候,才把面酱倒进汤里搅匀,然后加盐糖调味,撒一点刚切出来的芹菜梗粒,浇一点酸奶油,上桌!

罗宋汤的分量不少,黎秋月把汤分好,还贴心的配上了面包,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,算不上特别符合她的口味,却很适合擦罗宋汤的碗底,面包加残汁,美味翻倍!

“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!”

贺兰文星喝了一口罗宋汤,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,每次她以为黎秋月的手艺到了尽头的时候,黎秋月总会给她一个惊喜。

她以为黎秋月只会小吃,但人家家常菜做的也超棒。

她以为黎秋月只会家常菜,其实人家还会做点心。

她以为黎秋月只会做零嘴,结果人家反手端出了罗宋汤,汤酸甜可口,肉肥而不腻,偏还带着点个人特色,就是多尝几口才能觉察。

可即使是这样,也足够让贺兰文星震惊。

因为黎秋月太年轻了。

作家的特色被称为文风,厨师的特色被称为厨风,而就贺兰文星所知,能练出厨风的餐饮工作者,最年轻的也超过了三十。

这么说可能没什么概念,换个更能理解的例子——上一位三十五之前练出厨风的,现在已经是国宴厨师了!

黎秋月并不知道一碗罗宋汤让贺兰文星想了多少事情,她满足了自己的味蕾,爬到床上睡了两个小时,才筋酥骨软的坐起来思索晚饭。

不同的菜名像星星一样在黎秋月脑袋上转圈,黎秋月纠结又心烦,随手扯了一个下来,字体是标准的正楷:鱼头粉皮砂锅煲。

还行。

黎秋月先是在心里点点头,然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,她眨眨眼睛,手上的菜名顿时跟烟雾一样散了,再抬头看看脑袋上面,空空荡荡。

“得抓紧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了。”

黎秋月面无表情的想道。

以前的幻想都在脑子里,现在都能跟她互动了。

商场送货的速度很快,让黎秋月有了悠悠闲闲的本钱,花鲢的脑袋已经被劈开,黎秋月从鱼鳃价检查到鱼鳞,确定都收拾的干净,也没有胆汁的味道,才把连着鱼头的寸许长鱼肉切下来。

花鲢俗名胖头鱼,是少见的头比身子贵的鱼,再同等条件下,鱼头上连着的肉越少,能卖的价钱就越高,做砂锅的滋味也更足。

就是现在不少人只看分量不讲究味道,见了光秃秃一个鱼头还觉得是店家敷衍,非得连着一大块肉上来才喜笑颜开,这种只有头的砂锅也就渐渐少了。

但这又不是拿出去卖的,自然是怎么好吃怎么来。

黎秋月舍了菜刀换小刀,尽可能多的把鱼肉削下来,然后把锅烧热,在倒油之前先用姜片把锅擦了一遍,这是老师传授的小技巧,走过这道流程的锅炸鱼的时候肉不会粘。

早上吃甜有点多,鱼肉一向被称作高蛋白,却也跟荤腥脱不开干系,黎秋月索性做成辣口的,用痛觉破一破被腻住的舌头。

一小把小米辣在油里煸炒,扑面的烟味让黎秋月想咳嗽,辣香辣香的味道在空气中爆发,然后被抽油烟机飞快的吸走。

黎秋月特意没放太多辣椒,寻常的砂锅还好,这种鱼头砂锅最后肯定是要喝汤的,到时候喝得上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