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自己一分钱也拿不到,姜建柏咬牙指着男人,撕破脸皮道:“我恨你,顾熠阑。我恨你!你毁了我的一生,认识你是我遇到的最晦气的事。
所以直到苏泽岁又紧紧抱住了他,他才反应过来,在楼上偷听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来了。
顾熠阑照苏泽岁说的深呼吸了几口,然后捏开少年捂着自己眼眸的手,双眸努力聚焦,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的人,似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脑子里。
顾熠阑其实什么也没想,就只是在静静地坐着。
顾熠阑皱着眉头,没有看向保镖拥挤、一片嘈杂声的大门,而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眼神略显空洞与虚无,不知在想什么。
姜建柏一看,嗤笑道:“打发叫花子呢?”
他不太清醒,只遵循着本能行动。
顾熠阑看起来很平静。但为了把疯子彻底送走,也给顾老板一个独处消化情绪的时间,管家也跟着几个保镖匆匆走了出去。
姜建柏浑身发抖、愤恨不已道:“是,你是高高在上、风光无限的顾家小少爷,顾家未来的继承人。那我呢?就因为我家境一般,就不是人了吗?就要被指责带坏了你,被那么侮辱,被被迫转学吗?你知道我心理治疗了多久,才走出你带给我的心理阴影吗?你知道吗?!”
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该行动,因此他屏蔽了所有的感知能力,感受着时间飞速流逝,等待着翻涌的心情自己平复下来。
顾熠阑垂着眼睫,不露声色地轻磨了一下后槽牙,没有接话。
管家有些悲伤地想——
眼瞅着自家老板始终垂眸不语,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叫了保镖过来,就要将这个疯子送走。
“不够!我当初被你父母毁掉的家产都有几千万。”姜建柏阴沉沉地笑道,“我就是这么胸无大志,你至少、该给我能确保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。不然,怎么对得起曾经对你那么好的我。”
“我为从前的事对你表示抱歉。我能力有限,没法去保你。后来也找不到你了。”顾熠阑道。
顾熠阑道:“想要什么,直说吧。”
“是啊,曾经的那些事,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?你又没什么损失,不过是挖我自己的伤口而已。”姜建柏自嘲地笑道,“我不是什么高门子弟,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有幸能成为‘你’人生的过客,都得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?”
但他老板却情绪稳定得可怕,随手划掉方才写的支票,漠然地掀起眼皮,朝他勾了下手指。
“骗鬼呢你。”姜建柏压根不信他的话,“我要一千万。钱可以抹去一切伤痛,一千万一到账,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。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。”
童年带给他的,不仅仅是一段经历,更是一股永远都挣脱不掉的负面情绪。
男人这么一说,姜建柏瞬间僵在了原地,管家懵了几秒,也才恍然大悟。
联想到顾父顾母那天说的“再过二十年三十年,总会懂我们的良苦用心”,思维稍微绕个弯,就能想清楚——他们是在向顾熠阑展示,展示我们曾经不让你交往的朋友,他是多么自甘堕落,他的本性是多么卑劣,我们帮你解决掉他是多么正确的决定。
顾熠阑瞳孔微微收缩,诧异地看着面前主动闭眼亲他的少年。鬼使神差的,他眼底映着的血色更浓,手不受控制地抬起,轻按住了少年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。
听到男人这么说,姜建柏低头笑了笑,道:“补偿。对曾经最好的朋友、迟来十几年的补偿。”
那一时期压抑而绝望的情绪,像一只无形的抓手,时隔多年,依旧能掐住他的咽喉,让他呼吸困难。
知道顾熠阑必须准时准点回家,姜建柏甚至去逃了活动课,频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