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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性这么好,顿了一下,又翻回到微信上,找到了和句号最初的聊天内容——

【(o^^o):他人很好】

【。:错觉。】

【(o^^o):他非常帅】

【。:帅能当饭吃吗?】

【(o^^o):不要这么说。他看到不好】

“现在不好好听,明天就只能自己想了。”顾熠阑不紧不慢地道,语气中没有什么责怪的意味。

顾父没想到自己这个看上去对公司业务完全不在乎的儿子,居然会布局那么多、那么深,让自己屡屡碰壁。恐怕,从当初他十六七岁刚接触公司业务起,就已经开始暗中动手了。

“我假装不认识,故意接近你,在里面经常诋毁我本人,还利用信息差打造了神棍的人设,说我们的婚姻不尽如人意……”

扒在男人身上的苏泽岁,小声对对方道:“我害怕医院,很可怕。呜呜。”

他总是走神,一道题听不进去几个字,要是换了一般的竞赛教练,早该让他拿着书去门口站着了。

苏泽岁立刻反应了过来,下意识就要站起身鞠躬道歉,却被男人及时按住了。

顾熠阑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。

顾熠阑麻木地解锁手机,点进信息——

若这时去消毒上药,伤口被刺激,身体会不受控制地颤栗,会随着棉球按压的频度,一阵阵发抖。

苏泽岁耷拉下了脑袋:“好吧。”

可能是因为曾经经历了些什么,造成的伤痛已经刻在了骨子里,从而对医院也产生了恐惧。顾熠阑理解。

【(o^^o):哥哥,我明天要去医院检查了。我好害怕呜呜呜,我不要去,不要不要呜呜[兔兔哭哭.jpg]】

翌日,顾熠阑依旧是在家里客厅里见的顾父顾母。

“回、回家吗?”苏泽岁惊喜道。他每天都想给男人赶紧上药,让他快快好起来。

“一直陪我吗?”苏泽岁很没有安全感地问道。

顾母端着茶杯的手一僵。

【(o^^o):你好冷漠啊,哼[兔兔生气.jpg]】

对于没有把握的事,顾熠阑不愿给少年空头支票,道:“尽量。”

苏泽岁不喜欢社交,但此时此刻,却很想随便跟哥哥或者巩创哥哥聊两句,转移一下注意力,把身上的温度降下来。

过去二十多年中,他从未跟谁道过歉,甚至连“谢谢”这种话都很少说,大部分情况下,都是没有什么感情的“嗯”和“知道了”。

短短几日,两位中年人似乎沧桑了些,身上那股成功人士的沉稳气质都散了去,多了些疲惫与怨怒。

“回神。”顾熠阑拿笔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“管家,送客吧。”顾熠阑大步朝着旋转楼梯走去,在手机上点了几下,拨通了某个语音通话。

顾母心脏抽痛,捂住胸口道: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。你不满我和你爸爸对你的控制,妈妈都知道,但我们也没有办法,更何况,我们也是为你好。”

但就在这短短几天里,却贡献了许多情绪化的语言给少年。
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顾母问自家儿子道。

谈到这件事,苏泽岁就不禁想昨日让他很担心的“忙公司的事”。

看到少年通红的眼眶,他脚步顿了一下,皱眉道:“怎么了?”

这日下午,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,给电话那头的父母汇报着:“不愿意,他是不愿意,昨晚哭了一晚上了。问过了,那位专家不出诊,只能去医院。再说,他也大了,也该面对了,不能总是逃避。”

苏铭宇原本还悠闲地在偌大的客厅里踱步,结果一个转身,就看到了“懂得分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