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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熠阑无奈笑道:“好。”

苏泽岁把一旁的手机放在敞开的竞赛书上,严肃地绷着小脸,伸出两根手指,在屏幕上“啪啪啪”地点着,好像在办什么公务。

苏铭宇刚刚还在感慨自己的英明神武、保管让顾熠阑吃瘪,现在听到弟弟的话,简直要吐血,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:“我、不、允、许!!!”

苏泽岁点开男人发来的一串图片——

顾熠阑接过还带着少年温热体温的录音笔,然后还了少年另一支笔。

苏泽岁道:“但等一下。”

“这几天有攒不会做的题目吗?”顾熠阑帮少年把书包打开,将里面的学习用品摆在桌面上。

顾熠阑神情不像是在胡诌。

苏泽岁若有所思地揉揉下巴,然后重重点了点头:“嗯嗯。”

苏泽岁觉得很有意思,有种古代人书信来往、互道心意的感觉。每一天,都会是充满了期待与喜悦的日子。

那两人挨得很近,顾熠阑罕见地微微低下了高贵的头颅,薄唇轻启对少年轻语着什么,听不太清。但看那眼神,显然不是“你的嘴是机关枪吗”之类冰冷的话。

“在我很小的时候,我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。各科竞赛和其他知识技能都有学。”

苏泽岁想了想,捏着手指,脸红了起来,很小声地问哥哥道:“会……亲亲吗?”

顾熠阑道:“还要些时间再细数哥哥的罪行?”

顾熠阑用着这极其优越的音色,不厌其烦地再次解释了一遍从前的事。事无巨细,尽显用心,让人心里满足、耳朵怀孕。

苏泽岁悬着的心落了地,捂了捂胸口,感觉热流涌起,倏然又听身旁站着的男人道:“没有什么承诺,那也是骗他们的。”

“偷听哥哥说话?”顾熠阑挑了挑眉梢。

他和顾熠阑约定好了,一人拿一支录音笔,每晚录好想录的话后,第二天再交换。

他猜测,应该是顾先生小时候答应了某个人某件事,然后一直遵守着诺言,坚定不移地学了下来。

“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。但是,”苏铭宇话音一转,背靠在沙发上,“这些天你得好好给我挫挫他的锐气。让他知道,你们这个家,未来谁做主。”

苏泽岁心脏砰砰乱跳,激动却又无处发泄。

……

但巩创却没发现少年的窘迫,还自以为是熟人地拍了拍苏泽岁的肩膀,惹得少年微微一颤,整个人如芒刺背。

他声音很轻,但语气坚定道:“那些简洁、深刻、对称的方程组,是上帝留给凡人的神谕。”

作为回报,他决定克服尴尬,克服拖延,赶紧把哥哥让他办的事办了,不要再吊着顾先生了。

“再过两周就要物竞校考了,知道不?”苏铭宇苦口婆心地劝说,“这段时间先给我好好学习,吊他半个月,校考完了才准答应。”

顾熠阑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,道:“行吧。”

【一十一维:你的嘴是机关枪吗?】

苏泽岁是听着录音入睡的,睡得很香,梦都是甜的。

久违地再次见到苏泽岁,巩创激动坏了。

发完这条消息,顾熠阑就双手插兜,带着社恐到生理性发抖的少年,大步往独立办公室走去。

苏泽岁说不清:“就是、再等等。”

其实,他对物理的喜爱,已经算是一种非常纯粹的感情了,不带一丝功利,只是喜欢物理本身。

苏泽岁一愣,诧异地看向某位面不改色、行骗无数的大骗子。

但很快,他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苏泽岁头也不抬,认真地道:“算账。”

从更高的视角俯瞰下去,世界就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