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过的剧情来。
这场的音乐剧大多是悲剧,他谈起时也合时宜地没有笑嘻嘻,但顾熠阑却没头没尾地跟他说了句很奇怪的话:“以后都开心一点,好么?”
苏泽岁不太懂,但还是点头:“哥哥也要开心。”
等到看完音乐剧回家的路上,顾熠阑一边开车,一边对他道:“苏铭宇休年假了,未来半个月都能待家里。他发消息给你你没回,让我问问,你想回去吗?”
在患有重度社交恐惧症的同时,他也有一定的分离焦虑症。一旦真的和某人有了牵绊,就很难抽离出自身,甚至连想想“分开”这种可能性,都会觉得胸闷气短,心脏抽痛。
但很遗憾,顾熠阑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甚至因此而对顾父顾母丧失了所有的耐心,直接将事定在了三日后再议,就将自己连口水都没喝上的父母“请”出了别墅。
在他的印象中,顾先生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,有着几乎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掌控欲和压迫感,这是久居高位、久掌实权的人才有的气场。
她混迹商界多年,一句轻飘飘的话,四两拨千斤,就将顾熠阑放到了“无理取闹的年轻人”的行列中。
“我很早就想问你了。到底是跟谁许诺了什么东西?他叫什么?跟你什么关系?是不是他把你带坏了?才让你变成现在这般疯狂的样子的?”
但顾熠阑接下来的话,却又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——
“你把这件事答应下来,我和你爸也能在别的事上退几步。你不是喜欢赛车吗?你把领养文件签了,我帮你把会员ID重新注册回来。”
承诺……
苏泽岁转头看向主驾驶位上的人,就见顾熠阑单手打着方向盘,气定神闲,另一只手还有空翻他的朋友圈,有种微风拂过的松弛感。
顾先生好像把他的闹钟给关了。
这让苏泽岁感觉有些不理解。
顾熠阑道:“他不在家。”
顾熠阑挑眉道:“你房间里的床,和我们晚上睡的一样大?”
楼下沉默了一阵。苏泽岁思考着顾熠阑的话,想不通,只能先把背下来。
“怎么?电话里都那么跟你说了,还不愿意呢?”顾母道。
顾熠阑薄唇紧抿,刺眼的鲜血从唇角露出,顺着下巴缓缓滑落。他本就阴鸷到了癫狂的气质,此时更加张扬肆意,像是能将人意志吞噬的黑洞。
一拳打到棉花上,顾父感到一阵无力与愠怒,直接道:“苏泽岁呢?你把他叫下来,我们几个先把这件事定下来。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小孩子。”
男人侧脸似雕塑般完美,线条流畅,微微绷紧的下颌线分明而凌厉,如刀刃划过的冷峻轮廓,流露出一股让人心悸的英气。
顾熠阑笑着纠正道:“不是在死亡线上试探的刺激,是濒死的感觉。”
刚发出去没一分钟,就收到了一个点赞——“来自好友一十一维的赞”,以及苏铭宇的质问。
苏泽岁匆忙去拿茶几上的餐巾纸,顾熠阑无所谓地抬手抹去了血痕,但血液却从他的口中不断往外涌,滴在地毯上,浸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
顾熠阑顿了顿,道:“没人问过我想不想享受。”
重归于好的轻松一天飞速过去。第二日下午,别墅的大门还是被不速之客敲响了。
顾熠阑道:“不想你亲哥哥么?”
苏泽岁轻咬住下唇,想了半天,才道:“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顾熠阑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声,没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,只是让他及时回苏铭宇的消息。
苏泽岁犹豫道:“你……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吗?”
顾父顾母懵了,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儿子,道:“你又发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