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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翘起的呆毛,委屈巴巴地道:“窝要看电视。”

“坐起来,听话。”顾熠阑从未如此有过耐心。

他的记性一向很好,更别提是这么重要、对他这么有启发意味的话了。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其中的每一个字,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组织语言了。

顾熠阑罕见地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在饭店旁的大公园里走了走。

几分钟后,苏泽岁偷偷摸摸地小跑到房门前,拿到了他要的几瓶拉菲。

苏泽岁盯着他,认真道:“爱。”

“他之前怎么回事?我发誓,这回真不怪我,我可劲儿在他面前诋毁你来着。我到现在都还没想通,他到底为什么能突然这么做。心疼你吗?”巩创看了眼办公室门前的少年,压低声音道。

他是勾着唇角说话的,无形中将这件事轻松化了。但若仔细观察那微垂的黑眸,就能发现,其中一丝笑意也没有。

看着他手里的冒着热气的汤水,苏泽岁捂着肚子,呜呜道:“补药、打掉窝的孩子。”

“你先看会教辅。”顾熠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。

片刻后,顾熠阑打发走了两人,面色无异地走了过来,将他送到了实验楼楼下的车上,然后司机将他带回到了熟悉的家里。

只是苏泽岁被对方说得更羞涩了,全程垂着脑袋,陷入自己的情绪中,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。

一众人看到顾熠阑走了过去,瞬间噤若寒蝉,眼神中既有惶恐,又有藏不住的好奇。但很可惜,以他们对顾熠阑的了解,对方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再提到那件他们抓心挠肺好奇的事。

“自己收拾。”顾熠阑扬了扬下巴道。

顾熠阑知道少年现在的状态亢奋得没法睡觉,也没法跟人沟通,干脆就任由他看电视消磨时间。

顾熠阑没有说话。

喝多了的苏泽岁,和平日里的性格大相径庭,任性了些,鲜活了些,话多了许多,但却依旧不改小复读机的本色。

但是,考虑到刚才用冷水都浇不灭的心头火,或许,他和苏泽岁都需要时间独自冷静一下。

……比之前的尺寸更恐怖了。

他在“无论如何”这句话上加了重音,但少年却没听懂他的言外之音。

于是他只能已读乱回:“你是……大科学家。”

男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甚至算得上是阴戾,但耳尖已经染上了一层红色,嗓音也比以往低了许多,说一句顿一下。

苏泽岁点了点头,然后在手机屏幕上戳了起来,开心地重复道:“窝要看电视了。”

顾熠阑拿他没辙,随手把主卧的投影打了开,回来又试了下少年额头的温度:“头疼么?”

顾熠阑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虚无之处,薄唇轻启,麻木道:“不知道。”

顾熠阑拿出手机,迅速给范姨发了消息,让她做醒酒汤,然后立刻伸手拦了一下,把差点打滚滚掉下床的少年挡了回去。

电光火石之间,苏泽岁顾不了那么多了,伸手就拉住了对方的胳膊。

顾熠阑:……

导师被围着的地方离他们不算很远,一抬眼,就能看到模糊的身影;但也有一定的距离,至少说话声听不太清。

顾熠阑呼吸乱了下,旋即抬头,看向气鼓鼓站在床上晃动的少年,道:“坐下。”

计宇星也笑着打趣道:“大人们的名声烂就烂了,小孩子不能被人诟病。”

闻言,苏泽岁停下了动作,躺在床上,用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,无辜又可怜,似是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,把顾熠阑看得没了脾气。

好在范姨很快便把醒酒汤送上来了。

在遇到苏泽岁之前,他从来不会来这些没有意义的地方,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