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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啪啦,咔咔砰砰,最后幸存者只剩下一根无辜躺在地上的录音笔。

管家的脑袋从未如此充满浆糊过。

他真的崩溃了。苏小少爷他、他到底是不是抖m啊???

啊???

……

房门内。

短短几步路,苏泽岁就被锁链绊了好几下,但攥着他手腕的大手很有力,硬是没让他跌倒。

最后,拉着他的男人一卸力,他就“噗叽”地摔到了触感柔软的大床上。

苏泽岁眼前有点冒星星,还没有反应过来状况,一件宽大的外套就把他的身体罩在了里面,熟悉的皂荚味扑鼻而来。

苏泽岁坐好东倒西歪的身体,小手听话地揽了一下包裹着自己的衣服,视线扫了下周围。

男人的卧室跟书房是一个装修风格,床单是性冷淡的灰色,沉厚的窗帘拉得紧紧的。唯一的光亮,是桌上还没关机的电脑。

跟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,又冷又沉,像是眯着眼睛要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,没有一丝人味。

苏泽岁的第一反应是——顾熠阑的房间真的只有一张床,这意味着,结婚后他们真的要睡在一张床上了。

虽然顾熠阑房间相当宽敞,这张床也很大,但是……

“苏泽岁。”顾熠阑咬着后槽牙,看着走神的少年,冷冷道,“又在玩什么?”

被点到大名,苏泽岁回过神来,眼神茫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,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角色、扮演。”

他抬起白细的小腿,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脚踝的银白锁链顺势被挂起,细细缠绕,上面还挂着一些小装饰,无端勾人心魄。

顾熠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,喉结滚动了一下,道:“脱了。”

苏泽岁摇了摇头:“不。”

顾熠阑:。

顾熠阑盯着不远处浴室的花洒,许久后,才道: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

苏泽岁想了想,道:“你喜欢。”

顾熠阑倏然转回头:?

苏泽岁看不懂男人复杂的眼神,只能继续低下头,紧张又无聊地来回晃动两条小腿的小腿。

在锁链相互轻击的清脆声中,顾熠阑朝房门的方向瞥了一眼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
……这个家里恐怕出了个叛徒。

少年不喜说话,能玩锁链玩一整天。

最后,还是顾熠阑率先打破了沉默:“无论我喜不喜欢,你都不该这样。”

苏泽岁眼神中透露着迷茫,像是真的不懂。

对上这样纯净的视线,顾熠阑将原来到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,转而道:“为什么想跟我结婚?”

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,但苏泽岁还是不厌其烦地道:“你很好。”

顾熠阑道:“这世上好人很多。我是其中最坏的那个。”

听到这话,苏泽岁像拨浪鼓那样摇起头来。

不。不是这样的。

他捏着手指,像是在诉说什么秘密般,很小声很小声地道:“好多坏人。”

“为什么?”顾熠阑倒想看看比他还恶劣的人到底怎样会有“好多”。

苏泽岁从外套中伸出一只手,掰着手指,声若蚊蝇地细数道:“说坏话、骗子、拿东西……还有、打我的。”

少年话语中没什么逻辑,声音又极小,到了后面几个字基本听不清楚了。

顾熠阑沉默了下来。

少年很少主动说话,一般问一句答一句。所以当他也默然不语时,整个房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。

良久,顾熠阑开口道:“先把身上戴着的东西下了。衣服回去再换。”

看见男人不容置喙的眼神,苏泽岁这才不情不愿地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