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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,就不让他结婚了。到时候,自己不松口,哥哥就会在顾先生面前说自己坏话,让他不跟自己结婚的。

他向来对情绪感知很迟钝。除了“害怕”,也不会用别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的感受。

苏铭宇见自己苦口婆心一番教导,结果换来自家弟弟这样的一句话,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。

少年嗓音轻软,由于才呜呜哭过一场,此时像沾上了一层水雾,变得软糯糯的,宛若羽毛飘然落在心间。

他只是让顾熠阑给自家弟弟当免费的竞赛教练,现在这什么结果???中间发生什么了?

顾熠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把水杯放在少年面前,嗓音有些喑哑:“嗯。”

不该让少年叫自己叫哥的。

顾熠阑摸了下少年毛茸茸的脑袋,开口道:“下次想抱了,告诉我。”

苏泽岁抬眸看向管家叔叔,晶亮的眼眸像是在说“真的吗”。

考虑到少年一晚上掉了太多小珍珠,顾熠阑站起身,拿起一旁放着的水杯。

趁着顾熠阑和管家都在书房、没人盯着监控,他偷溜出了别墅,用提前准备好的手机软件,打了辆出租车,就往家里赶去。

他自己是故意把名声弄臭的。

他害怕出门,但跟在顾先生后面出门,就还好。

少年的眼神里有着快要溢出的期待。管家一个激灵,站直身体,拍拍胸脯,严肃地一字一句道:“真的。我发誓。”

……这、这是在玩什么情趣?角色扮演?

看着面前微微张开双臂的男人,苏泽岁往前走了半步,伸出手,慢慢地抱住了顾熠阑,把头埋入了对方的胸口。

从下午的那两个垃圾的“谣言”中,或许就可见一斑。

苏泽岁睁开眼后,第一件事是摆了摆手:“后来、不欺负了。”

当他沉浸到灵魂碎片中的时候,会忍不住想哭。

苏泽岁怕痛地摇头,瘪着嘴看向哥哥。委屈的模样,我见犹怜。

苏泽岁恍然大悟,想也不想就道:“我、我喜欢他。”

顾老板淡淡瞥了他一眼,却没有说什么。

顾熠阑知道他想问的是自己为什么突然反悔、又要结婚了。

“怎么了?顾熠阑那个混……”

顾熠阑站起身,尽量放轻力度,擦过少年白皙细腻、好似温润白玉的脸颊。

苏泽岁害怕陌生人,一开始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,就只像鹌鹑一样,低着头不敢乱动。

少年擦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需要一块,擦沾了汁水的手也需要一块。

他们将行程安排得合理又高效率。但直到最后,这份安排也没有派上用场。

管家剥虾的手一抖,虾肉“啪”地掉在掉在盘子里,溅开几滴汤汁,呆若木鸡地看向身旁的两位主人。

“叮咚。”

“为什么、”苏泽岁动着腮帮子,嚼了嚼饭,“结婚。”

“马上。”顾熠阑却面不改色,甚至还有精力问别的话:“以前也经常哭吗?”

但他很喜欢抱抱,尤其是顾先生的抱抱,能让他整个人都温暖起来。

见自家弟弟挨训的时候还能走神,苏铭宇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,朝他伸手,道:“把手拿出来,快点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看到过往故事里的巧克力,少年似乎也僵住了身体,抬起小手,戳了戳那个小盒子。

“嗯。”顾熠阑把一摞文件“啪”地摆在面前,“安排司机。”

“唔。”管家跟上老板,自知问题敏感,心虚之下,被男人强大的气场压得有点抬不起头。

直到对上自家老板冰冷的视线,他才后背发凉的反应过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