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栽赃陷害到二公子头上,想要所有人都对付他……”
年珠不由朝马佳氏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——没想到年富蠢不可言,所娶的妻子倒还挺聪明的!
可惜,马佳氏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郭络罗氏冷声打断道:“你这孩子,莫不是糊涂了?明明是富儿欠下巨额赌债,与珠珠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难不成是珠珠强按着富儿去赌钱的?我看富儿落得这般境地,与你也是不无关系!”
马佳氏虽不得年富喜欢,却到底是年富明媒正娶的妻子,因其贪慕虚荣,没少借着年家和年富的名头四处敛财。
觉罗氏是继母,年羹尧是公爹,按理说谁都不好插手此事,特别是在年富落得这般凄惨下场的情况下,但年羹尧忍不住道:“马佳氏,且不说方才珠珠过来时带了许多补品,也不说正是靠着珠珠的面子,才能替富儿请来朱太医,就说在四川那几年,他们兄妹两人是如何相处的,我是看在眼里。”
“富儿身为兄长,却毫无兄长的样子,倒是珠珠,每每对上他,总是多加避让。”
“若珠珠想要害他,何必等到今日?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更不会给他留下一条命呢!”
低眉顺眼的年珠什么话都没说,别说年羹尧呢,任谁看到她这般模样,都不会怀疑她是凶手的。
第94章 能力强就是豪横
“你们偏心!”
“你们就是偏心!”
整间屋子, 萦绕着马佳氏嘶声力竭的哭喊声,她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丈夫,看着维护年珠的所有人, 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:“阿玛,当年您是不是说过,因大哥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,所以便将二公子带在身边好生培养,一直以来, 您都是将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的。”
“可年珠一去四川, 什么都变了,您可曾对他有个解释?”
“回京之后, 年家遇上这么多事, 您遇上什么事都问年珠, 可曾有问过旁人?若您瞧不上他, 选别人当接班人,我们都无话可说, 毕竟年家兴旺,我们的日子才能好过,年家好,我们才能好,这个道理我们都懂!”
“可凭什么是年珠?凭什么是个女子?难道您真的要将偌大的家业交给一个女子?整个年家上下, 谁能同意?若不是如此,他怎么会去与人赌钱,输了个大窟窿……”
她字字句句皆是控诉,仿佛要将积攒在自己心头的不满宣泄而空。
更重要的是, 在场有些人已受到她的影响,发出窃窃私语声。
年珠早就知道, 不仅是马佳氏,许多人都对此事颇有微词。
她环顾在场所有人一圈,最后眼神落在了为首的马佳氏面上。
“看样子二嫂对于我掌家一事颇为不满吗?我是万万没想到,你身为女子,却处处瞧不上女子。”
“阿玛的性子我是清楚的,不论儿子女儿亦或者是儿媳女婿,只要有本事,人人能掌家。”
“若谁觉得比我厉害,我愿意将掌家之权交出来。”
她这话一出,以马佳氏为首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,毕竟众人不服气归不服气,但年珠的本事大家却是有目共睹。
年珠笑道:“既然大家无话可说,那我就默认到了我们这一辈仍是我掌家。”
她转过身,看向年羹尧等人:“阿玛,额娘,我还要进宫,就不陪你们说话了。”
燕雀不知鸿鹄之志,她压根没将马佳氏等人的想法和看法放在眼里。
年珠上了马车,很快就行至紫禁城。
她方才一番耽搁,等她行至设宴大殿时,年若兰都已到场。
因尚在先帝孝期的缘故,今日除夕家宴是一切从简,赴宴的人并不多,比起熙熙攘攘一群人来,今日是格外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