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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的茶房。

那地方,原本是茶房,但因皇太后身子一直不见好,便被改为了煮药的地方。

毕竟就皇太后这身子骨,日日汤药不断,这样一个煮药的小药堂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
熹嫔与十四福晋前脚刚走进去,还未喝口茶歇一歇,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她们两个回头一看,只见这人不是年珠还能是谁?

年珠方才已与这两人请过安,如今只笑眯眯道:“十四福晋,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您说说。”

“七格格想说什么?”熹嫔不免有几分警惕。

早在当年除夕之夜,年珠就已与熹嫔撕破了脸。

她和姑姑年若兰不一样,年若兰与熹嫔中间还横着个皇上,不看僧面看佛面,对上熹嫔,身为皇贵妃的年若兰不好做的太过,不然就是不容人。

但年珠……可不会管这么多。

她冲着熹嫔灿烂一笑,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不客气:“我与十四福晋想说什么,好像与熹嫔娘娘您没什么关系吧?”

“您已经把手伸进了慈宁宫,总不能还不知足,还想把手伸到我头上吧?”

“咱们两个从前同住在雍亲王府好几年,各自是什么性子,大家是心知肚明,也没什么可装的,您说是不是?”

哼。

她哪里不清楚熹嫔在想些什么?无非想着她长大了,被退了亲,脸皮薄了些,定不如小时候脸皮厚,可她还是从前那个她,从未曾改变过。

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是年若兰拨给她在宫里头使唤的,早就看熹嫔横看竖看不顺眼呢,笑道:“熹嫔娘娘,您请吧。”

熹嫔比起从前来,更是道行深了许多,嘴角笑意不变,走了出去。

年珠转头看向十四福晋。

十四福晋面上有转瞬即逝的惊愕,京城的格格姑娘也好,还是千金小姐也罢,不管是再厌恶一个人,那都不会表现在脸上,更何况,她从前也与年珠说过几次话,更听八嫂说过,这小姑娘是极极聪明的人精……

年珠道:“若我没有猜错的话,现在您定在想为何我会与熹嫔娘娘这样说话,是不是?”

“七格格说的没错。”十四福晋因廉亲王福晋的关系,对年珠印象并不坏,直道,“姑娘家家的名声最为重要,若是方才你那几句话传了出去,只怕以后……”

难以说亲。

她话说到一半,这才想起年珠已是被退过亲的人,看年珠这模样,想来也是不大在意这等事。

年珠笑了笑,笑容和煦,不急不缓开口道:“十四福晋见谅,今日我只是想提醒您几句,如今纵然皇上不喜十四贝子,但只要十四贝子不闹出什么惊涛骇浪来,定能一辈子平安顺遂。”

“虽说十四贝子在皇陵厘的日子苦了点,但却是性命无忧,可若您闹出什么事情来,皇上的性子……想必您也见识过的,到时候别说十四贝子的日子不好过,只怕贝子府的几个孩子,也会受到牵连的。”

“女子虽只能拘于内宅,但我始终觉得,男子也好,女子也罢,都得走一步思百步,许多时候,一步错步步错,可没有后悔的时候。”

十四福晋心里一惊,低声道:“七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这话是什么意思,想必您心里清楚,又何必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年珠的眼神看向窗外,绿树红花,衬得慈宁宫也多了几分春意,“凡事得三思而后行,就算您不为自己想想,也得为您那几个孩子想想才是。”

这话说完,她转身就走了。

十四福晋却是瘫坐在炕上。

她当然听得懂年珠说些什么。

十四贝子因争夺储君之位,有皇太后护着,仍落得一个终身看守皇陵的下场,若她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