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但情分这种东西却是用一次少一次, 若我能想到办法,就不去求皇上吧。”
“毕竟我阿玛那性子我也是知道的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他顺风顺水四十多年,要他谨小性微、夹着尾巴做人, 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当日皇上曾允诺于我,不管如何都会留我阿玛一条性命,可就我阿玛那性子,回到京城, 指不定还要生出别的事情呢。”
“那你能有什么办法?”李卫皱眉道。
年珠认真想了想,继而却是狡黠笑了起来:“都说枪打出头鸟, 若这出头鸟变成了别人,您说皇上是不是就会对我阿玛高高举起轻轻放下?”
“毕竟皇上刚登基不久,虽要立威,要拉拢群臣,但那些对他效忠的旧臣却也不能忘,要不然,岂不是叫那些旧臣寒了心吗?”
师徒连心,李卫很快就猜到了年珠的意图:“你是打算推隆科多出头?”
“老师这话说的也不算全对。”几句话的时间里,年珠心底已有了计划,“当年李维钧一事后,我阿玛被不少人笑话,隆科多更是其中代表。这些年,他仗着被皇上尊称一声‘舅舅’,行事无度,风头远比我阿玛当初更甚。”
“我所要做的,不过添把柴加把火罢了。”
李卫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若是个男子,只怕皇上是寝食难安啊!”
年珠笑着没有接话。
她想,若皇上知晓她与孔家订的是门假亲事,定会左右她的亲事,并非她不相信四爷,而是,她不相信皇上啊!
自古以来,帝王都是多疑多心的。
送走了李卫后,年珠就去了书房。
这次她回京,给隆科多准备了一份大礼——铀云母寿桃形摆件。
这摆件足足有半人高,经匠人雕琢后更是活灵活现,整体呈黄绿色,似成熟未成熟,十分罕见,是难得一见的珍品。
更重要的是,这铀云母石具有放射性,说白了,就是有毒。
年珠虽与隆科多没什么来往,但对这人一点不陌生。
这人是故去佟佳皇后的亲弟弟,受先帝重用,但最引人议论的则是他与爱妾李四儿那缠绵悱恻、宠妾灭妻的爱情故事,就在前两年,他那发妻已被他们逼得悬梁自尽。
谁人当着他的面对他是尊敬有加,背地里瞧不起他的人却是大有人在。
年珠每每想隆科多这人,都会在心里没好气骂上他一句。
呸,狗男人!
恰好再过几日就是隆科多的寿辰,以她对隆科多的了解,这人定会大办宴席的。
果不其然,没几日隆科多府上就送来了帖子。
觉罗氏收到了这帖子,是愁眉不展:“……这帖子是李夫人差人送来的,直说无论如何我们务必要到场,我是不想去的,且不说隆科多如今不仅担着步军统领一职,前些日子还被皇上加封吏部尚书,就说那位李夫人,却是个记仇的,若是不去,怕是不大好。”
“可若是去了,难免又要与众人打交道。”
年珠等了几日,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,忙道:“额娘,怎么能不去呢!当然要去呀!”
她挽住觉罗氏的胳膊,道:“我都好些日子没出门呢,您带我出门见识见识吧!”
“况且我这次从四川回来,还带了个宝贝,这下总算有了用武之地。”
“你呀,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,就知道撒娇!”觉罗氏是哭笑不得,但她很快察觉不对,低声道,“不过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做这等阿谀拍马之事吗?如今怎么……”
年珠笑道:“额娘,这您就不懂了。如今京城这局势,咱们不冒尖,但也不能落人身后,这人人都送礼,都与那位隆科多攀交情,若咱们家不去不送礼,人家以为咱们家瞧不起他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