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便是把靳氏一同交到她手上。
是她太懒倦,太迟钝。
竹怀必然看得出祖母的打算。
可她,不想参与到这场博弈中。
刚刚跟靳竹怀发消息辞了晚上的约,靳竹怀很善解人意,什么都没问,只说下次再约。
靳誉蓁关上手机,靠在后座养了会儿神。
到了陆文琦说的餐厅,她裹好衣服下车,刚进餐厅就看到二楼靠花窗的位置有三个熟人。
陆文琦转头看到了她,喜气洋洋地朝她挥手。
她慢吞吞上楼,手心碰了碰包。
包里还放着聂蜚音的发圈。
关于花,靳誉蓁并不了解,只记得当初在仰光的时候,当地人将花称作情尘,所以她自然而然认为情尘误人,不太爱花了。
在仰光住的房屋背后,种的是一大片菠萝蜜树。
她踩上最后一个台阶,看到餐桌里面的聂蜚音。
花围着她,她的面容比花叶还多几分妍净,目光润亮,像期待着什么似的。人衬花,花就不那么碍眼。
靳誉蓁走过去,和陆文琦坐到一排,面对着聂蜚音。
陆文琦唏嘘:“真想不到,我们四个还有同桌吃饭的一天。”
宁岁举手道:“先说好,我不付钱,纯蹭饭。”
陆文琦道:“…真好意思说。”
宁岁委屈地看着靳誉蓁:“蓁蓁你给我作证,我真没钱。”
靳誉蓁顺她的意:“的确没有。”
陆文琦冷笑:“你没有,你妈可多钱,就不能找她要点儿?”
她向来不能理解这种身为富二代却不好好当富二代的人。
但是环顾一周,三个饭友全是这种人。
宁岁摊手:“要我妈的钱,那是有代价的。”
宁芳一直想让她进靳氏,她拗不过,就去行政部面试了一个岗位,谁知宁芳女士好像更不开心了。
陆文琦没心思听她那点事儿,注意力全放在靳誉蓁和聂蜚音身上,趁着聂蜚音去卫生间的功夫,她问道:“蓁蓁,昨晚你送阿音回家的?”
靳誉蓁不明白这有什么和吃惊的,“嗯。”
她扫了眼聂蜚音的位置,衣服下面好像压着一个袋子。
陆文琦摇头:“你变了。”
靳誉蓁好奇:“我哪儿变了?”
“你就是想利用她,她跟岑述不太合得来,所以你故意捧她,想打压岑述。”
“…什么歪理,有这种必要?”
岑述能有今天,她出力最多,首先最大头的公关费用,这几年都是她在付。
现在跟公关公司的合约解除,她更没有帮岑述投项目,恐怕用不了多久,这个人就要原形毕露。
陆文琦放下心,“我是怕你钻牛角尖,阿音人挺好的,我觉得你俩能成朋友。”
靳誉蓁似笑非笑:“你张口闭口都叫‘阿音’了,不应该是你们能成朋友吗。”
陆文琦直叹气,“反正我是这么想的,不然等着看,宁岁你说呢。”
宁岁正在研究菜单,听到这话,猛抬起头,“连我也有发言权吗?”
靳誉蓁道:“点你的菜吧。”
宁岁昨晚帮她查监控,知道跟踪的事,这会儿还惦记着要跟她说,“蓁蓁,昨晚那两个跟踪犯今天上热搜了,事儿挺大的,塌完了。”
也太快了。
靳誉蓁下午看过了,塌房欠债退圈,流程很紧凑。
宁岁道:“也挺好,这是他们最火的一天,便宜他们了。”
陆文琦蒙在鼓里,“什么跟踪?”
宁岁小声道:“昨晚那两个人跟踪阿音啊,所以蓁蓁才送阿音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