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身后慌乱的声音赶忙叫住她,“纪昭月,你去哪,先等等!”
纪昭月以为她终于想起来求饶挽回,气呼呼停下,声音也别扭极了,“干嘛。”
谢青烟咬着下唇瓣,“你,你先把我松开。”
她就这么走了,那她要如何见人?
谢青烟吓死了。
纪昭月:……
哦,不是要挽回,是要松绑。
她转身回去,恶狠狠解了她手腕上的带子,强迫自己对那雪肤上的一道刺目红痕视而不见,将带子一扔,双手叉腰看向她,“你要说的就这个?”
谢青烟垂眸不再看她,揉了揉自己的手腕,微微点头,“嗯,你若实在生气……我们的合作就此作废吧,你回去,只当我们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了。”
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?你想的倒是轻巧,哼,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哄你照顾你帮你,你说作废就作废?!”
听她话里的意思,好似要继续一般,谢青烟漆黑的眼瞳微转,竟不可自抑的升起几分欣喜。
纪昭月望着她,冷冷丢下一句,“我们之间要不要结束,由不得你说了算!”
她说完才跑了,跑之前也不忘将门关好。
谢青烟一身皮肉细腻雪白,容颜清艳,像仙子一样,却偏偏躺在凡间的湿床单上,满身青痕,纪昭月还被气走了,也就是说,她一会儿要自己软着腿去打水沐浴。
她躺了一会儿,手在散落的衣服堆里摸,摸了好久才摸出一个绣样精致的荷包来。
这个,还没来得及送出去。
方才应该给她的,或许能让她少生一点气。
可现在两人闹成这样,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给她了。
被人摁在床上折腾,怎么让她慢一点别弄了,她都不肯听时,谢青烟确实有些生气,可现在冷静下来,又觉得后悔。
怎么就将一切和盘托出了呢,怎么就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。
小将军临走前的眼神她还记得,仿佛是被她伤透了一般.
纪昭月初时确实很伤心,这段时间与谢青烟每日腻歪在一起,可她竟然把她的东西扭头送了英王。
气死她了。
不过回府后再想一想,又免不了想原谅她。
她有什么错,她又不知道最后的赢家会是谁,不过是想抓住机会,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罢了,错的是英王,该死,竟敢引诱我媳妇儿!
但媳妇儿的气她还是生,她决定先冷着媳妇儿,独自一人在将军府里待着。
好几日都不曾出门。
直到英王察觉了不对,这日下朝时拦住纪昭月,询问她,“小将军好像这几日都不曾上值?”
呵,看见这张装模作样的脸就想打他。
但皇宫境内,不许她放肆。
纪昭月勾了勾唇角,皮笑肉不笑,“是啊,冬困,懒得出门。”
英王:听过春困,倒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冬困。
“你最近好似也甚少与青烟来往了。”
他不动声色提起谢青烟,纪昭月在心里偷偷扭曲了一下,面上却又毫无变化,她还不打算和英王撕破脸,况且……以她和青烟如今的关系,可别英王横插一脚青烟就跟他走了。
小将军思量片刻,双手环胸,笑了,“王爷还说呢,我这几日困得很一直在府里待着,她也不来找我,我连门都懒得出,要如何与她来往?”
“呵,青烟性子内敛,怕是不好意思去将军府找你,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。”
“跟她能吵什么架。”
“那日本王问青烟要了一幅画,听她说是你给她的?”
真有意思,英王问烟儿要了画去讨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