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儿的熟悉,她一眼将人认出来了。
忍不住轻哼一声,还真是,上哪都能碰着她,这还不能说明她们之间的缘分天注定吗?
虽然谢青烟可能并不乐意要这样的缘分。
管她呢,我喜欢就行。
纪昭月不许自己为对方着想,她的媳妇儿就该是她的,别的地方都能退让,只这一步不行。
她走过去,视线落在谢青烟身上,崔雪看看她,又看看谢青烟,想起这几日表姐几乎都闭门不出,好像窥到了一些什么,主动说,“谢姑娘在问我们荷包的事,姐姐,这荷包是谢姑娘做的吗。”
其实很明显,绣房的绣娘每日工作量大,不可能连一个荷包都绣的如此精致,只能是女子不计时辰,十分仔细的一点一点绣出来的。
而她姐姐素日独来独往,偶尔和朋友一起,也是那几个不通文墨的武将,如何能为她做出这样好的荷包来?
原是谢姑娘做的。
崔雪顿了顿,又说,“谢姑娘好像误会了什么。”
误会表姐将荷包送与她们了,方才泪眼盈盈,险些当着她们的面哭出来。
“嗯,是她做的,你们用着就行了,不用管这些。”
纪昭月哪是笨的,前世经过媳妇儿几十年的调教,于谈情说爱一事上简直登峰造极。
听她们这一说,立马知道谢青烟误会什么了,但她不打算解释,只是将这件事以模糊的口吻糊弄过去。
于是站在那清瘦笔直的身影愈发僵硬,好一会儿,才转了半个身子,匆匆看她一眼,用低落的声音道,“小将军,崔大人,臣女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她将她送的东西送与了旁人……
她竟将她给的荷包给了旁人,还是女子!
心里激烈的情绪在拉扯她,叫她难受到不行,贝齿紧咬着唇瓣,渐渐尝到一丝血腥味,转身离去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想,她喜欢上别的女子了吗?
不然为何会送荷包给她,为何要给她银子花,是因为……很喜欢吗?
谢青烟竟有些不想接受这个答案,离开时的步子迈的很大,纤长的眼睫一眨,便有一串晶莹泪珠滚落下来,她走得快,眼泪却是跟不上的,往后落在纪昭月手背上,温热的一滴。
纪昭月愣在当场。
崔雪提醒,“表姐,谢姑娘好像生气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褚梦涵把那荷包又递回去,声音里有几分自责,“好似是因为我害小将军和谢姑娘吵架了,实在抱歉,这荷包您快拿回去哄哄谢姑娘吧。”
纪昭月也正要跟过去,但不打算带荷包,因此只摆摆手,“你先帮我拿着,我等会儿来找你要。”
“啊?”
褚梦涵没明白,既然要回来要,为何现在不拿着?
但纪昭月已经转身走了,她也不能再追上去问,只能茫然的看着,然后被人弹了一下脑袋,“还看啊,这么喜欢我姐姐?”
声音从身后传来,脖子有丝丝凉意。
褚梦涵瞬间收回视线,站直了身子,扭头讨好又心虚的看过去,“不看了,我真不看了,你别生气。”.
纪昭月追上了谢青烟,就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走,谢青烟本是没有发现的,还偶尔要抬手擦一下眼泪,直到身后清脆的声音说,“大爷,来两张饼子,夹肉的吧。”
这声音熟悉到直击灵魂,谢青烟一下就停住了。
修剪圆润的指甲一点点戳进手心里,她怕是自己认错了,又怕对方是来嘲笑她的,犹豫许久,才转过身,看向不远处低头付钱的人。
还真是她,她跟上来了。
谢青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,不是不喜欢她了吗,不是更喜欢褚小姐了吗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