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平日里住在公主府,但今天白日在宫里和他手谈棋局,下的有些晚了,他让公主留着住一晚,正好皇后也想她了,谁承想能碰上这事。
同时又对公主毫不犹豫前来救驾生了一分感动。
他的众多儿女里,也只有安然最将他当做一个父亲敬爱。
其他人只当他是天子,是皇上,觊觎他身下的位置。
皇上不顾侍卫阻拦,冷脸离开寝宫,即便夜风瑟瑟,也要去宫道上痛骂萧泽。
纪昭月本就在家躺着没睡,等着宫里传信呢,不好去的太早以免陛下起疑心,直到信鸽到了,她才一个激灵跳起来,提着刀出了房门,吩咐守门的侍女去通知纪凌,自己则带着一队皇上特许将军府养的府兵往宫里赶。
等她到时,宫里的气氛已十分剑拔弩张,不知道怎么弄的,英王听见马蹄踏地的声音,转身看见她,那神色,竟像是无边愤怒,拉弓搭箭指着她,怒吼,“纪昭月,你竟敢算计我!”
纪昭月一懵,抬起大刀用力斩断那一箭,大声反驳,“英王殿下莫要胡说,微臣是接到公主的飞鸽传书才赶来救驾的!”
皇上见她来了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也在宫道上大喊出声,“英王谋逆,小将军快来救驾!”
英王一把扔掉弓,举着剑脸色难看,被人下圈套了,什么三皇子欲意谋反,什么宫门因三皇子而开,都是假的,那根本就是等着他往里面钻的圈套!
还有谢青烟所谓的喜欢,都他娘是假的!
想明白这一点,英王眼里忍不住露出赤色,他忽而扬声道,“小将军,你父亲与我说过要共谋皇位,今日之事他也参与其中,未曾告诉你吗?”
纪昭月只当英王疯了在胡言乱语,长臂一挥,便叫身后带来的一队人马冲了出去,与英王的人厮杀。
英王提剑砍死一个,被溅了满脸血色,哈哈大笑,“本王说的是实话,你难道不认得你父亲手边的副将吗?”
纪昭月听他如此自信,下意识在人群里找了一下,最后与舒芸雅对上视线,心中一惊,不敢相信般仔细看了一遍,“是你?!你竟敢跟英王行谋逆之事!”
舒芸雅并不说话,心里早已绝望至极,若非为了和纪昭月打擂台,她也不会投靠英王,谁知这英王如此靠不住,她才刚投靠了他,就钻进别人的圈套里去了。
她只好硬着头皮上,期盼万一赢了能有一线生机。
两边厮杀的厉害,公主自然也减缓了一些压力。
大多皇子都是文武双全,可少有人知道,她也会武,英王方才还因此吃了个暗亏。
“那人好像真是大将军手下的。”
皇上脸色冷凝,毕竟对方曾经也救驾有功过,时隔不久,他自然没有那么快忘记。
萧安然低头道,“大将军手底下管着这么多人,儿臣看也不一定知道她的心思,许是她自己心术不正。”
“哼,朕看倒未必。”
见父皇好似真信了英王的话,萧安然微微皱眉,又说,“以将军府如今的地位,就算帮了五皇弟也并不能得到额外的好处,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
这倒是。
说到此处,皇上脸色才缓和了些许。
纪昭月骁勇,并不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说笑的,同是战场出来,杀过人见过血,舒芸雅几乎被打的节节败退,叛军人数虽然不少,但纪昭月带来的人亦不是吃素的,更何况还有禁军,血染红了宫墙,萧安然握紧长剑,护着皇上后退,“父皇,您先回去,他们由儿臣与小将军处理就好。”
见她仿佛是想上去帮忙,被皇上连忙拉住,“刀剑无眼,小将军已经上去了,你还去作甚!”
“我去帮昭昭,怕她打不过。”
皇上正欲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