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急为人挽好衣裳,才开门请崔雪进来。
崔雪如往常般穿的十分素雅,只面色有些着急,“听闻姨夫请了家法,昭昭姐姐如何了?”
纪昭月一听这话就觉不对,抬眸朝媳妇儿看去,果然,刚刚已经被哄好的媳妇儿眼眶又红了,掩唇啜泣道,“昭昭伤的可重了,伯父好狠的心,这是要打死昭昭啊。”
她眼眶通红神色可怜,立时迷惑了啥也不知道的崔雪,她今日同友人出府游玩了,也是路上才得知圣旨的事,结果一回来,又听说表姐被姨夫打了,慌不及回来看人。
纪昭月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你听她胡说,她就是关心则乱,一点点小伤在她眼里也严重的不行,没什么大碍,你也不必担忧。”
谢青烟反驳,“什么没有大碍,你后背上好长一条伤口,我看着心里都难受死了。”
少女一点一点挪过去,直至扑进她怀里,黏人的蹭了蹭。
纪昭月无奈,但也心知她是关切自己。
“雪儿先自己找个地方坐坐吧,你嫂子又哭了,我得哄哄她。”
小姑娘受过一些言语上的奚落,却从不曾被人这样打过,一时只觉触目惊心,动不动又悲从中来,晶莹的水珠莹满双眸。
“不哭不哭,给我亲亲。”
说着,她低头去亲人家漂亮,睫羽纤长浓密的眼睛。
崔雪坐下的动作一顿,忽而又后悔自己过来了,姐姐受伤自有嫂子照料,她跑过来不是只能看两人亲密了?
许还打搅了她们。
谢青烟却被这一下亲的睁圆了眼睛,抬起小手就打她,声音羞涩极了,“你,你干嘛呢,雪儿妹妹还在的……”
“谁叫你哭了,你哭我总得想法子叫你不哭才行,你看看,多管用?”
一下子就不哭了。
谢青烟也发现很管用了,脸颊微微泛红,拿娇臀了臀部去蹭她怀抱,“我就是情不自禁,心疼你才哭的嘛。”
“真没啥事,要不我下来走一圈给你看看?”
她笑着问。
谢青烟连忙摇头,“还是罢了,且好生养养吧,你明日还要上值吗?”
“嗯,一点小伤,自然要,我还要去跟皇上谢恩呢。”
“你今日去请旨,怎么也不告诉我,圣旨下来时我都要吓死了。”
“告诉你做什么,也不一定能成啊,对了,我这有上好的碧螺春,你嫂子爱喝,叫人给你泡点吧。”
纪昭月说着,崔雪笑着应,“碧螺春我也爱喝,我和嫂嫂爱喝的茶一样呢。”
谢青烟又催着她说,“你是怎样让陛下答应为你我之事赐婚的?这无论是在本朝还是前朝,可从无先例。”
磨镜与断袖一向是避着人的,她如此明目张胆,定是承受了许多压力。
这么一想,小姑娘又要心疼媳妇儿了。
纪昭月见她眼尾往下,嘴巴一扁,就觉要哭,连忙搂住她的肩膀与她说起今日发生的事。
谢青烟又是一惊,“你说英王本欲叫皇上赐婚我与他?”
崔雪也跟着吃了一惊,她竟第一次知道,英王对她嫂子有想法,难怪昭昭姐姐时常不给英王好脸色看,她还以为是姐姐生性太过率真不会遮掩。
“嗯,他都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了,我怎能答应,所以我也进去求陛下赐婚了。”
纪昭月说这话时还颇有些得意洋洋的。
谢青烟想笑,又怕笑了她会生气,勉强忍着,好奇的问,“那然后呢,陛下怎么向着你了?”
“大概是见我爱慕你之心比较赤诚吧,那英王胡搅蛮缠的,莫说是我,我看陛下也烦了他。”
表姐自信的不行,崔雪不想打击她的自信,只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