戮心先?生都?能来赴宴。”
“我们不想来恐怕也不行吧,”燕少慈道,“此处的纸人傀儡,都?是你在操控。”
他进入鬼市看到那些傀儡的第一眼,便明确了这点,他和云挽自幼一同长大,他对她太熟悉了,熟悉到他曾多次亲眼目睹过她施展傀儡术。
云挽有?些不置可否,燕少慈终是伸手捏住了那张请帖。
踌躇片刻后?,他突又道:“你就没有?什么别的想问了吗?”
“问什么?”云挽同样看着他,“问你为何要和戮心同路?还是问你是不是想起了过去的事?”
燕少慈紧抿着唇,没吭声。
他最?终竟看了一眼云挽身旁始终戴着面具的沈鹤之一眼,转身便离开了。
云挽微蹙了下眉,她有?一种直觉,她觉得燕少慈应是猜出了沈鹤之的身份。
待到燕少慈离开后?,沈鹤之同样也将面具取下,看向?了云挽。
云挽没说话?,反而摊开了手掌,沈鹤之便见她的掌心躺着一张纸条,他拿起纸条仔细看去,上面只有?三个字。
“化乾阵。”
沈鹤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,这化乾阵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禁忌阵法,或者说,这是一种用来献祭的阵法。
此阵法会将一处圈定,令这一处完全与外界隔离,而位于其?内的人则会被?当作祭品,供养一方灵脉,化作山川河流的一部分。
而这鬼市蜃楼所在的天渊城,不管怎么看,都?是一个极度适合施展这项禁术的地?方。
不过如此凶残的阵法,也有?个极为苛刻的前提条件,那就是施阵之人,需要将自己和心爱之人作为阵法的阵眼核心,其?对心爱之人的感?情,一旦参杂了一分虚情假意,阵法都?无法完成。
云挽手中的这张纸条是刚刚她在给燕少慈递请帖时,燕少慈偷偷塞入她掌心的,显然是在给她提醒。
她的第一反应是,戮心一个心狠手辣的魔,他怎么可能达成施展化乾阵的前提条件,他虽与楼招澜曾是夫妻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甚至亲手将楼招澜的心挖出来制成了移情蛊,他的真心怎么可能不参杂虚情假意。
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又被?她否定了。
她与戮心的接触算不得多,但被?他坑害过之后?,她却对这个人多少有?了些了解,说不定他的这些所作所为,恰说明了,他对楼前辈的确是真心的。
沈鹤之的神情愈发凝重了,他应也想到了这些。
化乾阵说是凶残的禁术,它的底层逻辑却是将自己和心爱之人献祭给山川河流,但凡含了私欲便不可能成功,但若不含私欲,又怎会想着用这种奇术。
这项充满了矛盾的阵法,早在几百年前就被?昆仑众仙门共同清除它的相关?记载,也不知戮心是从?何处弄来的。
至于燕少慈的提醒到底可不可信,沈鹤之觉得这点根本没必要怀疑,他虽对燕少慈有?些芥蒂,但他并不觉得燕少慈有欺骗他们的必要。
只是
“燕少慈是什么意思?”
云挽摇头,她也不懂,燕少慈既已想起了从?前之事,他便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,她也说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,不过如此看来,他应是没有恶意的。
云挽很快捏起指诀,派纸人傀儡四处查探了起来。
天渊城内热闹非凡,行走于其?间的人并不知道那即将到来的危机,云挽亦未能寻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她对化乾阵的了解太有?限了,除了知晓其?作用外,她并不知道这阵法到底是如何布置的。
“我问问阮师叔。”云挽从?怀中掏出了传音石。
放眼整个太虚剑川,阮秋楹应是对禁术最?清楚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