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置气,她竟直接耗尽了自身灵气,斩出那样威力巨大的一剑。
归墟海内没有灵脉,灵气被耗空,再想恢复并非那么容易,云挽的脸色透出了几分苍白,垂下的睫毛也止不住地轻颤着?,她一时竟没了起身的力气。
而片刻之后,一道阴影从头?顶罩下,雪色的衣摆也随之出现在了她的视角中,她一抬眸,就对上了一双隐含怒意的双眸。
“你不是要把我一个人扔在此吗?”她因?气亏,声音变得很轻,“还回来?做什么?”
青年并未回答,只是眼底的怒意愈发浓重。
此时的云挽很虚弱,可这份虚弱,却令她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破碎的清冷感?,也变得格外诱人。
脆弱又干净的灵修少女,正是归墟海的魔修最喜爱的玩物,正如?此前袭击云挽的那几人所说,她这副模样,若被抓去?拍卖行,必是能卖上个好价钱的。
那些污言秽语仿佛又在耳边想起,沈鹤之的情绪几乎变得有些失控。
云挽此时正用剑支撑着?,勉强着?自己不狼狈地跌下去?,于是她身上的衣衫便清晰地勾勒出了她腰间的曲线,胸口?起伏的呼吸被强压着?,却还是清晰地落入了沈鹤之眼底,于是某些画面便不受控制地慢慢浮现。
那时他对她的所作所为,他其实一直知道,却并非是一开始就知道,而是逐渐回忆起。
在一次次的恍惚中,在一个个深夜的梦中,那些记忆渐渐拼凑,变得愈发清晰,连带着?那些触感?都好似挥之不去?。
失控的,疯狂的,像是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开关,又好似探索到了某个神秘的天地,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?受。
他知晓那是被魔气诱发而出的欲.念,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将它从脑海中驱除。
她明明是他的师妹,是他最不敢亵渎之人,可他却根本克制不住,他几乎每个深夜都会梦到她,有时是梦到那日的事,那片紧致的小腹,紧压之下,便会觉得快慰有时又是在做一些更过分的事。
直至惊醒之后,他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才会意识到,他在如?何肖想觊觎他的师妹。
他唾弃自己,却又无法制止,甚至于今日见到她的第?一眼,那些隐秘的念头?就不受控制地疯涨,他看向她的每一次,都会忍不住去?注意她的身体,他始终难耐地紧绷着?,不敢将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太久。
而此时此刻,她耗尽了一身灵气,如?此落魄而勉强地站在他面前,他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扔在此处?
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?她被那些魔修抓走,被旁人伤害?
沈鹤之竟笑了起来?,可他的眼底却充满了痛楚之色。
“云挽,你何必这般逼我?逼我承认我在乎你?逼我不得不面对你?”他终是不再称她“祝姑娘”,声音却在止不住地发着?抖。
“你又要我与你说多少遍,我不爱你,我也不可能爱你,我心中所爱另有其人,哪怕她伤我千百遍,我仍念着?她,只要她肯回头?,我一定会原谅她。”
“云挽,你要我现在接受你,你是想让我把你当什么?泄.欲的工具吗?”
这个直白的词语让云挽瞪大了眼睛,她抬眸吃惊地看向他,突然?就意识到,那日发生之事,沈鹤之竟是知晓的。
“那日本就是我自愿”
“祝云挽,”他突然?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,咬牙切齿,“谁教你这么做的?谁允许你这么做的?”
他指尖的力道让云挽吃痛,她蹙眉看着?他,便撞见了他眼底浓郁至深的痛苦和挣扎。
“为了我这样的人值得吗?”
“哪样的人?”云挽不明白,“师兄于我而言,一直是高悬的明月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。”